“她是什么职业?”
贺颜深沉默不语。
纪绍棠拿起桌上的平板,打开,搜到半个多月前的热搜给他:“这个发布的时候,你觉得幸福吗?”
贺颜深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以及旁边的纪绍柳,眸子黑沉,沉默了很久。
“你不回答没关系。你看,照片里的人,她和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有差别吗?”
贺颜深还是不言语。
“你自己心里承认的。有差别,我是我,她是她。这个问题你不能一直逃避,我总得纠正一下。我纪绍棠是你未婚妻纪绍柳的姐姐,同父异母,就这个联系。”
纪绍棠停了一下,看他的反应没有太激烈才说:“你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心理疾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认知会出现问题,但是现在我可以帮你把它纠正一下。所以,我不是你的爱人,你的未婚妻叫纪绍柳,是个演员,而不是一个叫纪绍棠的医生,所以,你懂了吗贺颜深?”
程见秋告诉她不能当着贺颜深的面说他有精神病,不然这是对病人最大的打击。
十个精神病,九个觉得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是疯子。
或许贺颜深就是最后一个从疯人院跑出来,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其他人都是正常人。
小哈在客厅里转圈,看起来挺沉闷的。
纪绍棠收了平板:“这么久以来我鸠占鹊巢享受着你应该给别人的温柔,我也是有私心在里面的。一切该回到正轨,不然你自己也有危险。所以,贺颜深,承认吧,不要再逃避了,好吗?”
贺颜深站起来,凑近她,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说:“我承认什么?我有病?心理疾病还是精神病?我该怎么说?说我离不开你还是说把你当成了替代品?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你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纪绍棠被他的话一句句砸到,一直坚信贺颜深有病这会儿却有着动摇了,难道有病的不止贺颜深一个吗?
贺颜深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俯身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随后一声不吭地离开。
贺颜深的话就像绕梁三日的余音,一直在她的心里盘旋,逼着她做出判断。
周一下午的时候,纪绍棠刚线上接待了一位病人的咨询,林律的邮件就发了过来。
小哈的案子里,马场那边的责任已经明确了,纪绍棠把自己拍的视频传上去当做证据,律师函很快就发给了马场。
经理下午打了十几个电话给她,都被纪绍棠给拒绝了,最后她直接将对方拉进了黑名单。
林律告诉她一些流程,叮嘱她开庭的时候将所有证据按照轻重缓急整合起来,到时候法院那边自有定夺。
为此,纪绍棠找出一年多前的病历本,找到古丽巴哈尔的母亲阿布都拉女士的联系方式,在中午的时候打了过去。
阿布都拉女士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没有一年多前的生气,普通话也说不太流利,大概听懂了纪绍棠的要求之后就答应在开庭的时候可以帮她作证,但是只能通过手机联系。
纪绍棠有些奇怪,最后迫不得已应了下来,想要再想要问她最近的生活和家里孩子们的健康状况时,阿布都拉女士挂断了电话。
阿布都拉女士将自己女儿的骨灰带回茫茫草原之后,埋在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从此古力喜欢的草原才与她融为一体,真正的快活自由起来。
她在自己喜欢的茫茫草原上,可以拥抱任何一只自己喜欢的小羊羔,或许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曾拥着它们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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