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再多都是一样的,叶子会凋零是因为叶子中含有脱落酸,叶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细胞积累了大量的矿物质,引起细胞功能退化,逐渐衰亡,终至死亡。
就好像人的生命历程一样,只是叶子的一生相比人的一生实在是太短了。
人的一生可以见证几十载的的花开花落,一枝花的一生都是那个人。
纪绍棠回眸看着贺颜深,说:“所有的物质都会以任何形式方式凋零,爱也一样。
你懂吗?”
贺颜深走进来关上窗,说:“凋落的物质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永生是可以的。”
永生?纪绍棠只当做自己听了一个笑话。
“你要还是要这样逼我,我只能让人给你注射营养剂了。”
纪绍棠靠着身后的窗台,看着近在咫尺的贺颜深,眉毛微微挑起来一点:“那我,只能让你不能拥有这个能力了。”
威胁起来,他们谁也不输谁。
贺颜深将她拉开远离窗户,说:“至少现在你不行。”
纪绍棠不置可否。
她目光朝着窗户看了一眼,二楼,说高不高,但是也绝对不是跳下去还能自由的活动的。
况且,这是最笨的办法。
纪绍棠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朝着窗户跑去,刚刚被贺颜深关起来的窗户被打用力打开,仅仅用了三秒的时间。
贺颜深反应更快,疾风般过来,死死抱着她的腰。
纪绍棠赌对了。
办法这么多,她就是选择了最笨的一种,但这不妨碍她将贺颜深的心思拿捏的紧紧的。
跳下去的疼痛得她自己忍受,纪绍棠可不许再次让自己血溅三尺了。
不能让贺颜深拥有左右她的能力,也不一定是要在贺颜深的角度上解决啊,她就好好在这,为什呢不利用自己呢?
尽管这样利用别人的心思确实有些卑鄙,有些不道德。
但是事实上早就有人告诉过她,成年人看中的只有结果,过程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标,过程算什么?
这个理论不能用在所有的事情上,但是偶尔用一下,是可以的。
贺颜深还在刚才的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来,纪绍棠狠心的掰着她的大拇指,疼痛反应在效应器上,贺颜深不得不松手,刚一松手,纪绍棠一拳砸了过来。
好家伙,贺颜深在潜移默化中教给纪绍棠的防身术被她完完全全地还了回来,毫不留情的全部使在她身上。
贺颜深直呼好家伙。
贺颜深抱着腹部微微弯腰,躲过纪绍棠的拳头,目光朝着她,墨镜之下,看不清神情。
纪绍棠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很矛盾的。
贺颜深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在情感上他绝对的简单。
一个会因为日常和内心期待有很大的出入,想要保持自己的初心又不得不去迎合这个世界的潜规则而把自己硬生生逼出心理疾病,差点成为一个精分的男人又会复杂到哪里呢?
没有人系统而认真的教过他表达自己的各种感情,只能靠自己不断摸索,他的感情有时候简直单纯的像一张白纸,让人不忍在上面沾染别的色彩,有时候却浑浊地看不清原本的色彩。
在极度简单和极度复杂之间,贺颜深还没与学会将两者平衡起来。
就是这些矛盾,纪绍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用自己来赌一把。
赌赢了,从此山高路远,和贺颜深井水不犯河水,赌输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那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了。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8742/7522353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