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摘不了?”纪绍棠问。
贺颜深没说话,站起来走到她旁边,低下头挨着她的脑袋,道:“因为,这是我给你戴上去的。”
纪绍棠:“……你走开!”
贺颜深将手搭在她手上,捏着那个戒指,说:“早就想给你。很早之前,很早之前,就想娶你。
娶你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想这样做的。
纪绍棠,‘我爱你’我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是吧。
现在,我再说一遍。
我爱你。
我要追你,直到你真的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妻子。
纪绍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振聋发聩的“我爱你”,纪绍棠想说自己没听到都说不出来。
贺颜深和她是十指相扣,从背后抱着她:“棠棠,对不起,不要再逃避,可以吗?”
纪绍棠僵硬着,一言不发。
她也没有逃避,只是不想在和他发生什么,想从过去那段乱糟糟的生活脱离。
贺颜深就代表过去,要想和过去say goodbye,必须和贺颜深say goodbye.
纪绍棠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贺颜深捏的很紧,根本不给她抽离的机会。
贺颜深拇指磨砂着她手腕上的祖母绿手镯,轻轻道:“这镯子,是我妈留下的。她走了,就留了这一个东西,没给我爸,而是明明确确地留给了我。
我小时候见她戴过,我问她,为什么一直戴着,我妈说,是姥姥给她的。
妈妈是姥姥唯一的孩子,我是妈妈唯一的孩子,她将镯子留给我。”
后面的话,但是纪绍棠明白他什么意思。
项链,戒指,手链,还有脚链,他都给了她。
从身到心,他都要。
纪绍棠脸燥热。
贺颜深不依不饶还在旁边说:“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从身到心,我也仅仅属于你。”
“别说了!”纪绍棠打断他。
贺颜深松开她,站起来道:“好,我不说了。但是现在,你得睡觉。”
纪绍棠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别看现在已经深夜了,但是她并不想睡,反而很清醒。不过一到大白天,她就又困了。
贺颜深收走她书桌的东西,让她去睡觉。
就一张床,纪绍棠躺下的时候就开始纠结。
她要是睡了,贺颜深睡哪儿?
贺颜深要是躺下了,她会起床吗?
就在她纠结地不行的时候,贺颜深说:“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纪绍棠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着她,用眼神问他去哪儿。
贺颜深指了指外边:“对面。”
纪绍棠:“?”
贺颜深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关好房门。
贺颜深突然间就这么正人君子?
贺颜深出了James家的小院,圣诞节前夕的夜晚处处都很热闹,并不像传说中的不敢踏进别人家的门。
各种各样的灯将街道照的很亮,不能说亮如白昼,但是视线所及都很清楚。
贺颜深站在对面门外抽了根烟才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贺颜深不想纪绍棠留在这里,这么陌生的环境,纪绍棠从来没有尝试过,他很担心。
但是他必须尊重纪绍棠的原则。
好不容易让她平静下来,想要哄哄她,这个时候再唱反调,他怕不是大直男?
可是他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圣诞结束之后就得回去,快到新年,公司上市日期定在了元月一号,他必须得回去处理后续。
还好姜悦在,他可以放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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