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老爷!您怎么样!”
几个小妾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把罗臣都扶了起来。
堂堂的一国丞相,却落得如此下场。
罗臣都心中分外悲凉。
眼里带着泪,但却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哈,这都是报应啊!”
“老爷,您别说了,咱们肯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您还这么年轻,咱们一定能再过上好日子的!”
罗臣都惨笑着摇摇头,面色灰败,“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突然,他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黑血喷在地下。
晕厥了过去。
几人见此情状,大惊失色:“老爷!老爷!”
至此,罗臣都一代丞相之路,被生生断送,罗府的荣耀也至今日起,消失不见,
这段过往,也由此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和谈资。
“听说了吗?罗丞相昨天光天化日的被打劫了,据说府中的东西都被扫荡一空了。”
“切,什么丞相,现在顶多就是个五品官,还是个闲职,再说了,这罗臣都在位的时候可捞了不少好处啊!指不定人家还在哪里藏了个小金库呢!”
“哈哈哈哈哈,你个鳖孙,那罗臣都要真这么厉害,还能住那城郊的小破屋?据说为了租下那房子,他竟然不惜把自己罗家的传家宝都给当了!”
“啊?这么惨了?好歹也是个丞相啊,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至于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罗臣都在位的时候就没干好事,这不报应就来了,他的小妾因为欠钱被人找上门了,这一屋子东西全便宜那些人了,可惜啊。”
“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据说还是陵王的正妃呢?”
“什么王妃啊,连府中的大夫都不如,顶多就是个管家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据说长的倒是不错....”
陵王府。
已是初冬,天上零星的飘着几颗雪花。
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王府中,冰寒刺骨,罗蕴樘身着素衣,头带白纱,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借着窗户看向天际。
原本明亮的天,此刻却渐渐乌蒙,铅砖似得云层不断翻涌,仿佛昭告着世人,它正在酝酿一场阴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罗氏嫡女罗蕴樘德行有亏,不思悔改,着禁足三月,不得外出!钦此……罗蕴樘,还不谢恩。”
“这已经是陛下对您最大的恩德了。”
半晌,跪在地上的罗蕴樘却突然像是有了意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恩德?陛下给的恩德,草民承受不起。”
“大胆!你竟敢怪罪陛下,若不是陛下愿意保全你,你现在也如同罗府的那些外支一样,被拉去流放了!”
“罗府已然被抄家,你现在就是个罪臣之女,王爷不休了你,已经是算是给你面子了,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且安心吧,好好在府中赎罪,思过,希望咱家下次过来的时候,王妃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罗蕴樘一直淡然的脸颊终于破裂,“我父亲为国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陛下就判他个通敌的罪名,我罗府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还得感恩戴德.....哈哈哈哈哈哈....可笑!”
传旨太监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当即就唤来侍卫,要押走罗蕴樘。
“公公手下留情!”
一道清冽的嗓音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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