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前的事不止是他们心中的梗,更是永安帝心中的梗。为了这件事,永安帝这些年甚至跟曾经最宠爱的小儿子形同陌路。
若是不做铺垫贸然提起这件事,还要推翻他之前下的定论,证明他是错的。
恐怕,他会很难接受。
裴翊宸轻叹:“康王一派的余孽已肃清大半,所以这件事最大的难点其实不在拥护康王的那批人身上。
“背负一次谋反罪名是死, 背负一次诬陷罪名也是死,反正都是那批人的罪,也干扰不到别人。
“唯一难以接受的,还是陛下。不过…”
“不过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族人的冤屈一族人的性命,不能因为谁抹不开面子,就永埋地底。”温浅瑜接过裴翊宸的话, 坚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会和你一直站在一处。
“若将来有外人指点,你大可将不是全都推到我头上。
“只要你对外说为喻家平反一事是我要求的,心中有鬼的人便不能借题发挥,由此动摇你的根基。”
她并不在乎外人目光,也不在乎皇后的虚名。
如果帮着担个罪名,交出皇后的位子,就能两全其美,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但裴翊宸却不乐意。
他不满戳戳温浅瑜的额头示意她打住:“我像是那么没担当的人?这点事都担不住,还要靠推责任给你来平息旁人怒火,那我成什么了?
“阿瑜,咱们是为一生都效忠大璃、照拂万民的人平反,不是为了私欲去做什么事。
“若是连为忠臣正名这种事都要委屈求全,那只能证明我混得太差了,真不适合做这个太子。
“所以你安心吧,我会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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