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便示意北岭继续往前。
北岭得令,不敢不从,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探路。
温浅瑜没那么怕裴翊宸,趁着为他撑伞的功夫,她正好凑到他身边问他:“你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吗?怎么还在山里过过夜?”
“在宫里长大的,就不能在山里过夜了?”裴翊宸从她手里拿过油纸伞,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普通皇子十六岁就得出宫建府,我也不例外。
“出宫定居后,我左右无事,便去大理寺领了一份差事做。
“虽说我是皇子,但案情这等已经发生的事实,并不会给任何人优待。所以,别的人怎么查案,我也得怎么查案。
“这一年多,为稽查各类案件,我去了不少地方。偶尔风餐露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裴翊宸说得轻松,但温浅瑜却听得直蹙眉:“便是有案子交给你查,也不至于什么都得亲力亲为吧?你是皇子,不应该受那些罪!”
他是皇子,是受母亲喜、哥哥疼的小儿子,哪怕是在大理寺这等地方谋职,也不该受那风餐露宿的罪…
他解释得轻松,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但温浅瑜听着,却从中觉察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她想,他这些年在京城,经历的或许也不少…
但裴翊宸似乎并不想和她深入探讨自己受了什么罪,他只与她讨论当下:“所以,你别事事都小瞧我,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说完,他也不管温浅瑜理解与否。
再把她往身边拉了拉,他便道:“当心脚下,别闲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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