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不在乎这种不痛不痒又不损他实际利益的隐晦警告,又或许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提防对待,再多的气恼都在时间的洪流中被磨平棱角。
只勾唇笑了笑,他便反过来安慰温浅瑜:“的确是这个意思,父皇见识了兄长谋逆,便连带着,连我也提防起来。毕竟,我与兄长是一母所出。
“不过,你也不必为此倾注什么心思,因为我早已不在乎一个称号了。”
安分守己?
那不过是皇帝对他的期望罢了。
他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任凭他人如何期待,他都会,踏出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可你时常听着…”温浅瑜有些心疼跟前的人。
她觉得,她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少到,她连揣测都揣测不了…
“听着怎么了?除了少有的几人,谁当着我的面唤‘安王’二字时,不得在后面再加上‘殿下’二字?”裴翊宸嗤笑,“他们背地里笑我不得宠,但当着面,怎么也得老老实实地冲我躬身行礼。
“否则,他们便是不敬陛下,不敬皇族。”
见温浅瑜面色略缓,裴翊宸又一转话锋:“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些纠缠,才有很多人不盼着我好。
“他们不希望我真的有出息,这样,京城之中的日子才能一直太平。”
无论如何,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些人心里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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