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驸马是在前往南疆督察边军的路途中意外身亡的吧。”裴翊宸指腹轻轻擦过杯沿,侧目看向天边的月,“有人传,那是邻国的刺杀,也有人传,那是云雾山山匪残党的报复,还有人传,那是驸马昔日在南方得罪的江湖人的手笔。
“各式各样的传言多到数不清,但最终的结论却只有一个,那便是,驸马的死是一场意外。
“可他的死怎会是意外呢?他有心探寻当年镇南王府连同太子谋反一案的详情时,便出了意外?这会不会,太巧了些?”
“你发现了什么?”昭容长公主的气息略有不稳。
她感觉,自己好像离那朦朦胧胧的真相更近了一些。哪怕目光所及依旧被缭绕的迷雾遮眼,但心底却本能地生出一丝惶恐。
那是人在探知危险靠近时,最原始的反应。
裴翊宸并未直接回答长公主的话,反而是接着道:“在当年的种种猜测中,山匪残党出手的可能性名列前茅。因为,驸马是在青州和柳州的交界处出的事,也就是,云雾山附近的地界。
“不过,当时被陛下差去的人并未查到山匪作案的确切证据,所有人都认为,为着一个猜想就调遣大批军队过去剿灭山匪,是一件极不合适的事情。
“毕竟没了镇南王府的守护,南疆边境又多了许多摩擦。邻国正虎视眈眈,兵力怎么可能浪费在剿匪一事上?”
裴翊宸话及此处,长公主的一双玉手也紧攥成拳。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有余,她也始终无法做到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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