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宸把问题分析得透彻,温浅瑜听后,自责也少了大半。
不过,指尖在盆沿摩挲片刻,她还是忍不住问他:“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刚刚…是不是只是为了安慰我?”
依他们俩的功夫,悄无声息地一探,应该还是没多大问题。
在她看来,收益仍是大于风险的。
可裴翊宸却果断否认:“不是,我说的是实话。有的风险值得冒,但有的却没有必要,此事稳打稳扎地查下去于我们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话落,见跟前的姑娘仍低着头,裴翊宸又低笑一声:“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该跟我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跟我客气的时候反而拘谨起来了。
“行,你要论功过,那咱们能发现这不对劲的事,便该归功于你。
“若不是你那异于常人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咱们也不可能有后面那些发现。
“所以,你大可不必纠结。”
想了想,他又忽然道:“说起那臭味,你真分辨不出是什么?若是在这条线上有头绪,那探不探的,也就不重要了。”
温浅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蹙眉思索良久,她终还是丧气得摇摇头:“我确实没分辨出来…”
昨晚那味道只有一阵,是由一场乍起的狂风刮过来的。
那时,他们正巧挖出桃花酿,有醇香的酒味盖着,她能分辨出那一丝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的味道已经很不容易。再要谈是什么,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过…
沉吟片刻,温浅瑜又不确定道:“但我总觉得,那一丝臭味隐隐约约有点熟悉,就好像…过去曾在什么地方接触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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