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之后,徐卿儿三天两头就往白府跑,虽然白银思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脸相待,不过对她的态度以然没有了之前那份排斥,虽然进度不大,但这也算是非常不错了,至少也有好处,那就是自己跟白母白父关系也是处的相当不错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徐卿儿去买了些糯糯的小糕点带去了白府,跟白母寒暄了几句没多久,就踩着轻快的步子去了白银思的院子。
去的时候,白银思正在院子里喂那几只小狗,是之前跟温沅沅带回家的那堆小狗仔,现已经长大了不少,至少不是一群哼哼唧唧的撒娇怪了,喜欢跟在白银思的脚边来回乱窜,一人几狗的画面,在院子里看着。
树叶发展出新的嫩芽,微风轻轻起拂过,正好能够嗅到自然的独特芳香,有一只小白狗,不小心被一旁的小胖子给绊倒了,踩到了小尾巴,吃痛的哼唧了起来。
白银思眼疾手快将狗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揉搓着它的小尾巴,白银思这几日很少笑,但也只有在这几只小狗仔面前才会露出笑容,那副温柔的模样,徐卿儿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好,他好到什么地步呢,就是那种想一直藏在自己的小布包里,整天随身揣着,时不时抚摸几下,一刻也不舍的放开。
徐卿儿勾唇露出一抹淡笑,随后朝着人挥了挥手,甜甜的叫了一声,“白银思!”
随后徐卿儿马不停蹄的踩着步子来到白银思面前,将怀里包好的一袋蜜饯,像献宝贝儿似的递给了白银思,“喏,你爱吃的甜蜜饯!出了几款新的,老板说很好吃,我尝过了给你带了些,你尝尝吧?”
白银思没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抚摸着手里的狗子,徐卿儿也不恼,把东西放好之后,安安静静的陪在一旁看他跟狗子的相处,狗子时不时的来回踱步折腾几下,等到几只玩儿的累了,一屁股瘫倒在地面,白银思摇头笑了笑,打算把他们拎回狗窝了。
起身回头一望,白银思身子一咯噔,刚才太过安静,他以为徐卿儿已经走了,现在回头一看哪儿是走了,压根没走,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时不时的揉搓几下已经发红的鼻尖,虽然已不是冬日,但这几天还是有些回冷,趴在桌上睡的确不大好。
白银思打算把人叫醒,刚走过去,还没开口,徐卿儿就紧闭着双眸哼唧了几声,看上去有些不大耐烦的样子。
白银思上手点了点她的手臂,准备开口,结果没想到手腕反被人给握住,那张小手还包不全自己的一个手腕,不过握住自己的力气倒是很大。
白银思猛然发觉,这几日他倒是习惯了这丫头往自己这里跑,不知不觉中,居然习惯了她的存在,其实,仔细一看,她也不算太丑,不对,本来就不丑,五官什么的都是恰到好处,甚至还多了一丝俏皮的意味,只是他以前好像一直没有怎么认真看过她,现如今,这么一看,其实也不算太差。
徐卿儿太困了,昨夜她跑去附近游船,听说某个船舫上,有一位厨娘做的菜食可谓是一绝,徐卿儿机灵劲儿一上来,就热血沸腾的去了,苦苦央求着人家教自己,在那儿学了一晚上,想来也只是为了给白银思做点儿好吃的,让他吃了眼前一亮,开心一点也是未尝不可。 许是刚才太过安静,徐卿儿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白银思,不知不觉中就趴在了桌上,没多久眼前的事物就迷糊了起来。
徐卿儿再次梦见自己在船上里洗菜的事儿,那股冰凉刺骨的冷水,她可不想再次感受了,连忙摇头叫苦,“师父,别…别,不想洗菜了,手冷!”
白银思眉梢一挑,还有些惊讶,这才多久居然还深入睡眠了,都说起了梦话来了?只不过她的睡眠还真是好,走哪儿都能睡着。
一想到这儿,白银思不禁挑唇笑了笑,也就是这一笑,徐卿儿醒了过来,刚醒来就对上了白银思的笑容,还有自己居然抓着他的手!
徐卿儿第一次牵他的手,虽然只是手腕,不过也是非常开心了,内心已经激动到可以来回蹦个两三圈了,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越发上扬。
抱着不占便宜白不占的想法,徐卿儿偷偷合上了眼睛,想更深一步,牵住他的手指,不过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刻意了,白银思明显已经意识到人是醒了,立马拉下来刚才的笑容,
“醒来还要占便宜?”
徐卿儿心中一跳,缓缓睁开眸子,老老实实的把手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啊,睡着了,一时之间没大注意侵犯了你!”
明明只是简单一个握手,到了她嘴里还变得如此严重,最重要的是,身旁走过的下人也听见了,无意识的投来一股八卦的目光,白银思无奈捂额,这下定是要传到自己母亲的耳里了。
白银思趁着下人还未离开,立马解释起来,“好好说话!牵个手,怎么就变成了侵犯?”
徐卿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显然她是故意的,不过还是假装一脸无辜的说了句,“哦…应该是我用词不当!”
“不与你废口舌,这次来又是作甚?”
徐卿儿含着笑眯了眯眼,“给你带了好吃甜蜜饯啊!”
“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那你房里为何每日都有?”
此话一出,白银思脸色一顿,徐卿儿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一滞,语气紧跟着不大好起来,“所以是她爱吃的吗?你有必要这样吗!都多久了!”
突如其来的脾气爆发,徐卿儿不怪温沅沅,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白银思也很可笑,他们两都是爱而不得,每当如此,徐卿儿都恨,恨自己不能够早一点遇见他。
面对徐卿儿的脾气,白银思压根没有哄着她的意思,只是垂眸思虑好一阵后,吐出冰凉的四字,“与你无关!”
突如其来的冰冷,让二人之间本来回暖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的僵硬,也对,温姑娘就是他们二人之中的一坐大山,不可提,不可忘,甚至她无法逾越这座大山去拥抱他。
徐卿儿只得快速收起刚才的锋芒,起身干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等等!”
“还有何事?”
“……今日有个老爷爷上街打听潇大哥的事情,听他说,是潇大哥亲爹的朋友!”
白银思回过身眉头一簇,不可置信的开口道,“潇楚辞亲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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