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良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刚才气急了,也不知道气在哪里,他觉得得冷静一下。
“靳先生有专门的训练过吗?”
“嗯,我这样做是不是会很不好?”
“不,这样反倒像你了,靳先生的内心其实住了个叛逆的小孩吧。”
靳良不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循规蹈矩,只要能给靳家做贡献的事情他都得去做。
“我不知道。”他头一次感到茫然,“在我没有遇见清平和深海他们之前的时候,我的面前只有一堵墙。”
“我很想跨过那堵墙,可我没有那个勇气,到现在这堵墙还一直存在我的心里。”
他垂下头,尚清婉看着他的背影,“会保护我吗?”
她伸出手,笑得柔和,“你要为了自己而活着,这样你才可以保护我。”
靳良曾问过自己很多次,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是为了继承家族的荣耀;还是为了给兄弟报仇。
他所想的从来都没有关于自己,他只见过自己的父亲,对于母亲的印象微乎极微,亲戚说他性格沉闷,在第一次处决了目标的时候,他厌恶过、挣扎过,最终被所有人推下了深渊,他陷在深渊里无法逃脱,枷锁束缚住他的人格。
“头一次有人和我这样说。”他半蹲下来,虔诚的吻着她的手背,“我以我的生命与灵魂发誓,永远守护你。”
“吾愿献祭灵魂,护她周全。”像是从恒古传来的乐声,尚清婉觉得头一疼。
金黑色长衫的男人在堆砌的尸体中央,他骑着马,高举着长枪指着天际,“就算是神又如何,哪怕是地狱,吾也要闯上一闯!”
“让让,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谈恋爱在路中间谈的。”扫地大妈挥舞着扫把,酸溜溜的说着。
尚清婉从恍惚当中回过神,忙收回手,等到看到手腕上的一丝红线缠绕到了靳良的手腕上,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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