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都未曾出现的靳正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在这里散心,没想到撞见了你们。”
靳良对于这个三叔只知道当初遭受了父亲的毒打的时候,他出来制止,后来与爷爷大吵了一架就离开了江市。
那时的他不懂三叔眼中蕴藏着什么,等到现在才明白,那时对一个父亲产生的恨意。
“他逼死了我心爱的人。”
靳正平因为在外打拼,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就算现在穿着很好,在挽起的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看见了几道伤痕。
“我年轻时不懂事,是个小混混,不学无术,只知道靠着靳家的财产去混日子。”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个家产不过都是用小辈们的鲜血换来的。”他歉意的看了一眼靳良,“那日我路过了库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意图培养你,因为你并不是大哥的亲生孩子,大哥去世的早,没有留下血缘。”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收养了你。”
“对外他们谎称你是大哥所生。”
尚清婉不由问道,“你说的他们究竟是?”
“一个是老爷子,另外一个我并不知道,听口音倒像是江市外的人。”
靳正平想到了自己记忆当中无法忘记的一段往事,“我浪荡,却遇上了一个女生,她身体不太好。”
“我所有的言行都是因为她改变,可是在某一天她突然病逝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哪怕让我亲眼看见他死去我也只会在他坟前大笑。”
“那个人说是要举办仪式需要的是至阴之体,而我爱上的女孩就是这种体质。”
靳正平永远都无法忘记,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入了寒池当中尸骨无存。
那一天得知了消息,他拼命的爬上台阶,只觉得这台阶太多,时间流的太快。
她就在里面,而他只能待在外头。
靳正平靠着柱子,心如死灰,一口血喷出,他恨着他们,也恨着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从回忆当中出来,“除了那个人还有几个我也不知是不是修道者,他们所施展的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你从靳家脱离是对的,别像三叔我,祝你们幸福。”他拍了一下靳良的肩膀转身离去。
尚清婉看了看靳良欲言又止,靳良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不在意外人的看法。”
靳良脱离了靳家这一消息迅速被媒体传播,靳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看见这则新闻的时候差点咽气。
他想到靳正平在离开江市之前对他所说的话。
“自食恶果。”
“你以为你这些年能够活这么久靠的是什么,是我的妻子换来的。”
“好好的躺在这里吧,说不定,我就要在你的灵堂上笑出来。”
都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养他们那么久,换来的都是一群白眼狼!
他越发恼火,仪器开始滴滴滴的疯狂叫起来,靳正文本来正打着呼噜听到这急促的叫声,连忙摁铃叫医生过来。
凌晨两点,靳正鸣彻底咽气。
靳良已经将自己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只是象征性的出席了一下他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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