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骂爹骂娘的声音响成一片,蒋青在演武台坍塌的那一霎那,将行凶的百夫长拽住,丢到了罗将军的面前。
“师兄,咱们去那边看看。”蒋青指了指坍塌的演武台。
演武台上的人确实是多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一下就全都垮塌下去,演武台是为了这次比武大会新搭建的,承重的柱子,木板不可能是腐朽的。
蒋青与楚巍来到满地狼藉的灾难现场,仔细地查看起来,顺手拉一把被东西压住的士兵。
摔在地上的将士,没受伤的都在自力更生爬起来,顺便帮一把压在下面的人,有少数人大概是吓懵了,赖在地上瞪着大眼望着天空,傻愣愣的。
虎威大营没有来观看比武大会的将士,巨响声在军营响起时,都纷纷往这里跑来。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根本帮不上一点忙,那百丈之内都是人影晃动,他们再跑过去,不是去添堵吗?
“谁,指使是你的?”罗将军咬牙切齿,不查出个所以然来,他怎么向陛下,向康平侯交代啊。
百夫长高昂地仰起头,一声不吭,眸光凶狠狰狞,蔑视地瞧着面前的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临澜国手握重兵的将领,都是该死的人,只可惜他能力有限,没能拉下其中一人为他陪葬。
“哟,还是个人物,他在蔑视咱们呢?”一位将军似笑非笑,看着百夫长。
另一位将军接着道:“罗将军,看来不上酷刑,你是问不出什么?”这位将军的口气有点幸灾乐祸。
他们这些军营的关系看似非常紧密,不可分割,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是自扫门前雪,相互之间并不会帮衬的。
今日比武大会出了这等事情,都是虎威大营,虎贲大营的事,他们在一旁瞧个热闹就行了。
罗将军青筋暴起,眸光凛冽:“说!谁指使你的!”
百夫长没有回答罗将军,在众人的注视下,口吐白沫,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是个什么腌臜东西,竟然服毒自尽了!”罗将军气得直跳脚。军中行事规则向来是直来直往,哪来那么多的弯弯肠子,竟然口中藏毒。
“父亲,演武台几根承重的柱子断裂处都有旧的刀痕,柱子应该事先被人砍缺了一个大口子,只留下一指的厚度没有砍断,然后将口子用干草填充,表面用同柱子一样颜色的粗布掩盖住,不走近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蒋青,楚巍二人走了一圈,将查看到的异样告知康平侯几人。
众人听完蒋青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演武台动了手脚,承重的柱子岌岌可危,只要超过它们的承重范围,自然就会啪嗒一声断掉。
“康平侯,咱两都摊上事了。”罗将军叹了口气,目光沉沉,虎贲大营的百夫长,虎威大营的演武台。
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军营里竟然潜伏着危险人物,就整件事情来看,军营里必有百夫长的同伙。
“侯爷,将军,死了四人,伤了十人,死了的四人都中了百夫长的刀,中毒而死。伤了的十人都是折断胳膊腿之类的伤,没有重伤。”一名将领急匆匆地跑过来,向几位统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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