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死人,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也害怕啊。
“走吧。”蒋青吩咐侍卫,声音寒冷刺骨。
车轱辘声响起,马车缓缓驶进夜色中。
沈天离骑着马远远地跟在康平侯府一行人后面,他得到消息赶来时,刚好看见蒋青口吐鲜血那一幕。
眼泪瞬息夺眶而出,心痛自责不已,他一心要守护的人,遭受到这种椎心泣血之苦,他竟然不能走过去给他依靠和安慰,只能杵在一边做个旁观者。
沈天离看着蒋青坐的马车驶进侯府后,立即调转马头,往京兆府赶去。
......
陈正松惊慌失措跑出巷子后,慢慢地镇定下来,绝不能让人发现他去过凶杀现场,否则,他本就已不剩多少的名声,就更加雪上加霜。
他的衣裳和手沾染了血迹,幸好现在是晚上,衣衫上的血迹没有白天打眼,只要他不往人多亮堂的地方走,就不会有人发现。
陈正松今日出门没有坐马车,陈府的宅子离这里不远,想着要去见重要的人,还是不让人知晓他的行踪为好,干脆一个人走路去,这样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
本想着如果回来得晚,就租一辆马车回家,如今是有点晚,该见的人没有见着,到是见到已经死翘翘的岳父。
马车是不能租了,那些人来人往,宽敞的大路也不能走,陈正松黑灯瞎火地往小巷子里钻。
陈正松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冤枉路,才走到陈府门前,如果不是他的方向感特强,不知会被转到哪儿去。
他虽生长在临安城,但临安城的小巷子与旮旯之地他是很少踏足的,今晚就给他来了一次亲身大体验。
陈正松从侧门进入府中,看门的人手举着灯火拉开门,热络道:“少爷回来了。”
“嗯,灯火拿开,不要对着本少爷照。”陈正松沉声道。
“是。”下人侧身退开两步。
陈正松走过去几步,顿时又停滞不前,厉声道:“不管你刚才看见了什么,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下人惊愕地望着陈正松的背影,黑漆漆的他能看见什么?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他就只看到了少爷你这个人啊!难道这都不能看?
不过,他倒是在少爷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味。
血腥味,血腥味,哎呦喂!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下人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动已经走远的陈正松。
陈正松回到自己的院子,急忙去了书房,书房里平时放了一套换洗衣衫,小厮送了一桶水进来,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衣裳,心里才轻松起来。
当看到丢在地上,染上血迹的衣衫时,心里又烦躁起来,对着门外大声喊道:“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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