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外祖母,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眼眸紧闭。
“外祖母,她,这是怎么了?”蒋青颤声问,他们二人在床沿边上,这么大声说话都没有吵醒她。
冯老爷子眼含泪水,望着床上的妻子,“你外祖母啊,因为太想念你了,没熬住就病倒喽,现在你来了,她肯定马上就会好起来。”
“嗯,外祖母肯定会好起来的。”蒋青眼眶湿润,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你外祖母刚刚喝下药,要睡一会儿,咱们到隔壁去,不要吵了她。”冯老爷子伸手将老夫人身边的被子压实,才从床沿上起身。
祖孙二人打开门走出来,冯老爷子见他的房门前又多了三个人,问蒋青:“这都是你的人?”
咳咳,蒋青被自个外祖父雷了个外焦里嫩。
此刻,沈天离神来一句:“外祖父,您还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我是蒋青的人。”
这会儿不止蒋青一个人外焦里嫩,其他四人不但外焦里嫩,还神情茫然。
晋王府世子何时成了蒋青的人?这个人是啥子意思呢?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问题太深奥,他们就不去探究了。
冯老爷子看了沈天离半响,嗯,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的,随即抬腿往隔壁厢房走去。
沈天离给子画使了个眼色,子画会意,留在原地,守在蒋青刚走出来的那道门前。
冯老爷子大半辈子待在谷县守着他父亲留下来的仁善堂,祁龙山是他去得最多最远的地方,去祁龙山上采药,还娶了一位住在祁龙山上的媳妇。
从不关心国家大事,也不懂朝堂上的风云诡谲,一门忠烈的康平侯府怎么会犯上叛国通敌的罪名,他不明了。
他只知晓他的女婿死了,他的女儿,他的外孙也都要被砍头了。
女儿外孙都走了,他与老婆子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呐,还什么理由苟活在这个世上。
冯老爷子已经打算好了,等老婆子去世,安葬她之后,就自戕在老婆子的坟头,生生世世都陪在老婆子的身边。
在见到蒋青那一霎那,冯老爷子死寂的灵魂又跳跃起来,他的亲亲外孙来了!
“你母亲和你都不用死了?”进屋后,冯老爷子坐下来连忙询问。
冯老爷子并不知晓蒋媛也被抓进了大牢,已经嫁出去的外孙女肯定待在夫家。
却不知,蒋媛宁愿陪同母亲弟弟进大牢,也不愿意去夫家。
冯老爷子直来直往,一针见血说出来的话,又将沈天离几人震惊住了。
“是的,外祖父,母亲和孙儿都不用去死了。”蒋青笑着道。
冯老爷子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老婆子总算有救了!他们还能牵着对方的手,苟延残喘地继续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当冯老爷子得知蒋青要赶往颍州去时,瞬间就不淡定了,他还以为,以后每日都能跟外孙生活在一起呢。
随即,撂挑子道:“老夫不管,你得将你外祖母安抚好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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