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高瞻远瞩,胆识过人,用人不疑,以大局为重。
如果不是遇到这样一位睿智,心胸宽广的主将,蒋青在军队将会寸步难行。
“这份谢意本将军就收下喽,就因为你们两个小子,这些日子,本将军的脑袋一直就挂在裤腰上,担惊受怕得很。”
罗将军笑着打趣自己。
“朝廷派来接管碎雨关的军队,大概三日之后就会抵达,之后咱们的军队就会退出碎雨关,江林两地,还有二十万钟离大军等着咱们去歼灭。”
罗将军如今对蒋青和沈天离二人的能力十分赏识,这都还没有聚集将领召开军事商讨,就事先跟二人讨论起下一步的打算。
三人在简陋的营帐里,对着舆图以及得到的各种信息仔细地研究起来。
百步之外的伤兵营帐中,子墨百般百无聊赖地躺在用木板临时搭建的病床上。
这间营帐里躺着的伤势基本控制住了,只是仍需后续观察与医治。
不算太大的营帐内放了十几张这样的病床,子墨躺在最里侧,他的另一边是廖升。
他俩一个吊着胳膊一个吊着腿,可谓凄惨极了。
十几张病床上躺着十几个难兄难弟,谁也没比谁好看,一个个脸色沉重,沉默不语。
他们都在心里缅怀战死的兄弟。
碎雨关之战,一百精锐只剩下八人,还有一人身受重伤,伤情危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大夫正在竭力医治他。
廖家村人加上廖升总共有十三人,战死了两个,如今就只剩下十一人。
不管是一百精锐还是廖家村的人,兄弟的死去对他们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这种悲戚不是一时的悲伤过后就能烟消云散,会一辈子铭记曾经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兄弟。
就连只短短地与他们相处一段时日的子墨,都忍不住伤心恸哭,何况他们这些一起长大,一起训练的人。
营帐里的气氛悲伤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大夫例行检查过后,忧心地望着众人,心情不好可不利于养病啊!
大夫提着药箱走出营帐,一路上愁眉不展。
“大夫,营帐里有伤兵的病情不好医治?”子画指着大夫身后的营帐,问。
“这十几个人的伤基本都控制住了,遵医嘱,好好养伤,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大夫欲言又止。
“大夫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子画催促,明显还有话要说,却不一口气说完,这样吊着人好玩吗?
“里面的伤兵情绪低落,心情都十分悲伤,小人担心~担心他们不能好好养伤。”大夫如实说道。
子画凝目沉思片刻,说道:“大夫不必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振作起来。”
大夫走后,子画踱步在附近转悠起来,不一会儿就看见廖庆伫立在一个避风的角落边。
廖庆只受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伤,一百多人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来到碎雨关,一天一夜的战争过后就只剩下二十来个。
二十多个人也只有蒋青和廖庆二人还能活蹦乱跳,其余地都得躺在病床上养伤。
子画悄声走到廖庆身后,抬手拍上廖庆的肩膀,“原来你躲在这里偷懒,让我一顿好找,快到吃饭的时辰了,咱两还得去伺候伤患呢。”
营帐里十几个伤兵的吃喝拉撒都是他俩负责,可谓任务艰巨。
廖庆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随即转过身,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多谢子画姑娘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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