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挥挥手,一个小太监哈着腰从小路跑了出去。
等几人行出花园的时候,一队车马已经在园门外等待——皇宫之内,哪怕是王孙大员最多也就是坐坐轿子,除了天子、太后之外,只有沈芳洲有乘车的权利。
四驾乌驹,配着精雕细琢的乌金木车架,低调而奢华。
搁在杜若的时候,妥妥的顶级超跑。
车夫放下马凳,沈芳洲抬手先将杜若扶上车凳。
车夫和一众侍卫都是暗自瞪大眼睛,沈九也不例外。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竟然让一个女人先上车,还是亲自扶上去的?
在外人看来,这可是至上的宠爱。
杜若却只是撇撇嘴——这位分明是怕她逃跑。
身为现代女性,她可不会管什么男尊女卑那一套,不客气地提裙上车,钻进车箱内。
车箱内同样布置华丽,坐椅设在后部,铺设着柔软的乌色毛皮。
如果坐到这椅子上,必然要与沈芳洲同坐。
杜若顿了顿,坐到坐椅左侧。
沈芳洲也钻进车厢,看到杜若坐在椅子上,眼底闪过一抹些微的异色,随后侧身坐到她身侧。
目光闪过并排坐在椅子上的男女,沈九暧昧一笑,放下车帘。
“去相府。”
几个亲信翻身上马,车马轻甩鞭子,一队人马行向宫门的方向。
杜若侧靠在窗上,尽量避开与沈芳洲身体接触,隔着纱帘看着窗外的皇宫夜景,耳朵却在倾听着身侧男人的动静。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杜小姐今年已经年满十八岁?”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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