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这是什么地方,连个太医文凭都没有,也敢信口开河!”
……
实习的学子和前来诊治的百姓们纷纷出声指责,杜若背着手,只是观察着那孩子的情况。
诊台上,因为许司业不再按揉,腹疼减轻,刚刚痛哭的孩子眼泪还挂在长睫毛上,一对眼睛就好奇地看向杜若的方向。
“司业。”乌柏走上前来,站到杜若身侧,“我也觉得这孩子的症状有些怪异,如果只是肚涨,应该不会哭得这么夸张。”
“小孩子怕疼,有什么夸张的?”许司业抬手向那孩子一指,“再说,现在不是不哭了?”
“巧儿!”孩子娘见自家孩子止住哭,欣喜地将孩子抱起来,用手帕帮孩子抹着眼泪,“告诉娘,肚子是不是好点了?”
小家伙点点头。
孩子爹竖起大拇指:“先生真是神医,神医!”
“准备纸笔,我再帮这孩子开两幅通泻的方子。”早有学子准备好纸笔,许司业念出一个通便下火的药方,学生写好双手捧过来,许司业将药方递给那孩子的父亲,“去拿药吧,这几天先让她清淡饮食,切不可再吃肉了。”
“两位不要着急拿药。”杜若平静开口,“不等你们回家,这孩子还会腹痛。”
许司业气得脸色发青:“我念你也是医者之后,给你几分面子,你竟然这样不识抬举?”
“许司业……”乌柏还要再说什么,许司业已经气愤地打断他,向门口一指,“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出去!”
“来,给先生鞠躬,说谢谢先生!”
这会儿,孩子娘已经帮小家伙套上鞋子,将她抱到许司业面前,示意女儿向许司业鞠躬。
小家伙弯下身去,没有行礼道谢,而是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小眉毛再次皱成川字抽噎起来。
“娘,肚子……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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