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若让乌柏重新写好契约,她当中间人,双方重新签字画押。
“二位记得十天之内尽快修缮房子,否则……”杜若向准备离开的宋家夫妻晃晃手中的契约,“你们退银子,我们马上搬走。”
目送二人走远,杜若笑着将契约送到乌柏手上。
乌柏捧着还未完全干透的契约,又是感激又是汗颜:“今天真是多亏苏公子,那十二两银子乌柏一定尽快奉还。”
“不用还。”杜若笑着环视四周,“以后等苏某落魄时,乌兄再帮我就是。”
“公子!”一身粗布衣的乌家老管家刘叔,两手紧抱着一个小布包走进来,“这是三两银子,等老宋家老两子来了,先给他们,剩下的咱们再想办法。”
“刘叔!”乌柏的目光掠过手中还带着体温的碎银,注意到布包里露出来的当票,不由疏通头皱紧,“您……您怎么把刘妈的镯子给当了?”
刘叔憨厚地抓抓后脑勺,“反正她也不在了,那东西留着也没人戴,就当是给公子应应急。”
“您……”乌柏红了眼框,当即将银子塞回刘叔手里,“租金苏公子已经帮忙垫付,您快去把刘妈的镯子赎回来。”
家道中落之后,一主一仆相依为命。
药店位置不好,生意也不太多。
乌柏心善,经常会把药送给一些付不起钱的穷苦人,再加上他平日里钻研药草种植,购买药种搭调暖棚也是花费不小,因此总是入不敷出。
这几年,乌柏把手头能当的都当了。
这次看他实在没办法,刘叔才将结发妻子留下的这个玉镯子给当了。
“就是一个镯子而已,公子就别客气了。”刘叔将钱袋重新塞回他手里,“看……这客人怎么干坐着,我去倒茶!”
乌柏还要再说什么,杜若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将剩下的银子塞到他手里:“既然当票还在,乌兄改日再去帮老人家赎回来就是。”
乌柏哪里肯要:“这绝对不行!”
杜若脸一沉,佯装怒意:“乌兄可是嫌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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