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凝着眉,迈步走出寝室,一路走出大殿,站在台阶上,注视着西边天际渐沉的夕阳。
负责报时的小太监轻声通报出时间。
“申时四刻。”
沈芳洲凝着眉,缓缓启唇。
“再等等。”
大殿一角,滴漏的鹤嘴里,水滴不急不缓,一滴一滴滴落。
快马急奔停在宫门外,有人飞身进来跪在沈芳洲面前。
“启禀千岁,几座城门都已经封闭。”
“启禀千岁,监控司各部已经全员出去。”
……
前来报告消息的人来了又走了,结果却只有一个——没有。
申时八刻的时候,沈九回来了。
迈前两步,站在沈芳洲阶下,沈九压着声音。
“小人查看了药铺外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巷子对面乞讨的叫花子说,有一个仙女给他丢了一两碎银子,听他的描述,那人应该是夫人。相府、千岁府、城里的各家药铺……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人,没人见过夫人的踪迹。”
如果杜若是被人掠走,那必然会有迹可循,没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心情丢银子给乞丐,那说明杜若是自己走的。
她走了!
她竟敢这样就走了?!
台阶前的男人负着手,背挺得笔直,如冰雕一般没有表情,冷意却从骨子里溢出来,一点点地染寒整个大殿。
感觉到面前男人身上的杀意,沈九的心也是下意识地提起来。
跟在沈芳洲身边多年,他当然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此时已经是在盛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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