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楼,大雅间内,五虎和五彪齐聚一堂,虽然有美女陪伴,但是每个人都是愁眉不展。
田吉第一个开口说话道:“太邪门了,这世道变了啊,我们该怎么办?”
田尔耕看向崔呈秀道:“崔兄,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厂公那边?”
崔呈秀摇头道:“厂公?厂公那边哪里还靠得住,现在的厂公就是个傀儡吧。”
倪文焕哀叹道:“那我们怎么办?人人皆知我们是阉党,还编了五虎,五彪,太祖高皇帝岂能不知道?
他老人家肯定不会轻易的饶了我们,我们的下场恐怕要比那些被我们害死的人还要惨。”
吴淳夫手一抖,酒都撒了,他愣了一下,才说道:“厂公还没事,我们也没事,而且太祖高皇帝知道厂公,知道冯铨,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
所以现在的太祖高皇帝还留着我们,肯定是还有我们的用处吧?我们还可以戴罪立功的。”
崔呈秀点头道:“吴兄说的不错,应该是这样,但是太祖高皇帝并没有安排什么事情给我们做,这就是其中的关键。
不过厂公之前安排了我们一些事,现在朝中上下都知道陛下在练新军,这钱可都是陛下内库支撑。
陛下之所以有这么多钱练新军,厂公可是交了钱,厂公也查抄了不少太监,就连以前的都没有放过。
我们也贪了不少钱,这可是太祖高皇帝最痛恨的地方,他岂能放过,但是现在还没有动手,恐怕是养着我们,等到了时机,咱们就死定了。”
许显纯脸色一白道:“冯铨贪的比我们还狠,他可是全身而退啊。”
崔呈秀冷笑道:“他积攒的钱财都给了陛下,才留的性命,恐怕我们也只有如此才能活命。”
田吉抬起头闭上眼睛,随即吐出一口气道:“给,全给了,总比全家丧命的好。”
吴淳夫点头道:“以后我们也可以和阉党这名号划清关系,反正只要为陛下办事,没必要攀附厂公了吧?”
崔呈秀点头道:“确实如此,厂公,呵…”
“啧啧啧…老魏被嫌弃了啊。”朱园看着镜像一脸感叹道。
这阉党的骨干都要抛弃魏忠贤了,那魏忠贤最后的能耐就只剩下手中的东厂了。
魏忠贤没了外朝的权势,在这内廷里,他只有更加忠心才行,不然的话,天启一旦舍弃他,他就会被外朝的官员们撕碎。
如此,魏忠贤提督东厂,其威力要比以前更加凶狠,因为他只有得到一个又一个的功劳,才能体现在天启面前的作用。
刚好,对于东厂和锦衣卫,他都需要朱由校去花心思整顿。
当年锦衣卫不仅可以监视百官,还可以潜入大明周边各国打探消息。这样高素质队伍,必须整起来。
朱园在晚上托梦给朱由校,和他讨论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机构必须打造成高素质队伍。
首先规范两个部门的行为,行为要遵守大诰,遵守国法,其次保证队伍的纯洁性。
第一点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第二点还是有点难度的。
想要重振东厂和锦衣卫,就得重新招募人员进行训练。
不过现在的大明不缺人。
关于东厂和锦衣卫这事,他和朱由校说了一些要点,其余的就交给他自己解决了。
至于朱园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等着各地的朱家子孙向他这个祖宗求救。
那封下发的圣旨肯定会动了某些藩王的利益,给各地宗室的钱粮都被这些藩王吞了,导致一些地位低的朱家子孙生活困苦。
所以朱园料定,这事肯定会引起连锁反应。
朱谊洹是秦王一系的,比当今秦王高一辈的,这第一任秦王,是朱元璋次子,明代九大塞王之一。
这个朱樉作恶多端,要不是大哥朱标保着,早就被朱元璋给圈禁了,但是他最后还是因为作恶多端而被人下毒杀死。
朱樉死后,朱元璋命礼部尚书任亨泰定丧礼谥“愍”,仍认为他死有余辜、德行不良,赐其谥册说:“哀痛者,父子之情;追谥者,天下之公。朕封建诸子,以尔年长,首封于秦,期永绥禄位,以籓屏帝室。夫何不良于德,竟殒厥身,其谥曰愍。”
如今这朱谊洹为奉国中尉,年俸两百石,其中一半本色粮,一半钞,但是嘉靖四十四年改为四分本色粮,六分折钞。
当然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因为他根本领不到这么多,或者说有时候都领不到。
如今他的儿子朱存桦得了病,他需要些钱给儿子看病,如今不得已只能去找秦王借点钱。
但是他现在根本就进不去秦王府,直接被人扫地出门。
朱谊洹无奈之下只好回家,但是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可惜他儿子依旧昏迷不醒,大概撑不过今晚了。
朱谊洹跪在自家长辈牌位前,当即磕头烧香道:“祖宗不开眼啊,为何我等皇家子孙落魄至此,无钱治病,入狱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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