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宅邸内也有住人,也是修行界人,乃上京大人物,与此桩祸事也瓜葛,若是这小子落入这人手中,这场祸事怕就没什么波折了,将一路坦途,蔓延整个川禾国。
再而后,便是一路牵连,绵绵不绝,半个葫芦洲都将陷入混乱,陷入如同神洲现今的境况。
“这事也能让我逢上,也属……整日劫数魔怔了我。”扬关掐算一番,笑了笑。
他没有干扰这一事,任由那小子闯入那间宅邸。
毕竟此中也有异数在。
……
“国师!!我有要事上秉国师!”少年郎的洪亮声音在大院内传开,往着内宅隆隆传去。
在少年郎身边,正有许多护院家丁持着棍棒围拢着。
只是这小子着实能打,已经有几个家丁被打倒在地,所以只能这么围着,撑个样子,免得让人觉得他们对不起他们所领受下来的工资。
一个相貌堂堂穿着管家服饰的男子操使着川禾国东南地区的口音从内宅大门走了出来:“你是何人?缘何求见国师?”
“在下无名小卒,但有大事,事关天下的大事,需得上秉国师,告与国主。”少年郎大声说道。
“你且稍候,待我将此事告与国师,若国师许了,我便带你进去。”管家皱着眉头应道。
然后又呵斥几人,让他们放下手下棍棒,不要与少年郎多做冲突,而他自己则回返内宅。
少年郎见状,虽还有些焦急,但却也安心些许,就找了地坐着歇息。
虽然他武功好,但是几番奔逃,又与国师府的护卫家丁大战一阵,也是损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休憩会,等下可能还有不少事。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个管家又走了出来。
“后生,国师请你入内详谈。”管家做了个请姿。
少年郎喜极,直接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然后,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少年郎穿过大门,走过花园,路过假山鱼池。
在穿过花园时,少年郎本能地观察了一番四周,然后就瞧见这间偌大的国师府宅邸旁的一座宅邸内立着三座阁楼,其中一座阁楼中正有一面朝着花园的最顶层的房间的窗户大开着,那儿正有一人持着一个奇怪的酒樽看着这片花园。
应当说正看着他。
他本想问一嘴,但此刻情况紧急,且见管家没什么异样,似乎对那道阴影都投入花园的阁楼没有半点意见,就没有再问。
只是,这可是国师府,国师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有时候,国主有大事都会先征询国师的意见。
旁边居然会有这么一座宅邸,且宅邸内的阁楼挡下了照入国师府的阳光,这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这怪事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管的,而且他此刻迫切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见到国师,然后揭穿一事。
穿过假山鱼池后,就到达了内宅。
少年郎这会算是知晓为何管家就一个通报的事,怎就要去这么久了,看来时间都花在路途上了。
听闻王宫更大于国师府,是天底下最大的“宅院”,也不知跑一圈要花多少时间。
内院大厅内,此刻正有两人在交谈,在说事,在……
少年郎已经掉头跑了。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他便察觉不对,所以立即就跑。
因为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就是那人。
想要血祭了整个上京百万人的邪魔。
“小子,走哪去啊?”那声音在少年郎跑走时,追索到少年郎的耳旁。
少年郎跑得更卖力了。
“我心如铁,我心如铁,我心如铁。”少年郎赶紧念动咒语。
这份咒语可激发藏在他身上的一件异宝,这件异宝乃一块鱼鳞,他之前就是借着这件异宝逃过了这些邪魔的追杀。
随着他的口诵,一道金光自他胸口冒涌而入,如同一道金水,溢流灌满全身。
这件异宝会在瞬间榨干他的体力,而被榨干的体力需得一刻钟才能恢复小半。
而异宝榨干他的体力后,就会将他瞬间送到方圆十里之内的一处有水的地方。
也不管这地方的水是多是少,只要有谁便可送达此地。
“小辈,早就知你有这手了。”一抹幽光直接笼罩了少年郎的视线。
咔咔。
幽光咬住了他被金光覆盖住的左臂。
仿佛凶恶的野兽在嗫咬它的猎物血肉骨骼一般,恐怖的碎裂声准确的传入少年郎的耳中。
接下来也没有预料的空间颠倒的变化,只有一股刺痛从左臂传入大脑。
真被这邪魔给拿住了,要玩。此刻少年郎心底就是如此想法。
他仿佛已经能预见自己接下来的下场,扒皮抽筋,吸血碎骨,炼魂夺魄,脑髓喂魔,五脏六腑皆归虫豸。
就在少年郎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时,一道清光陡然刷落下来。
幽光瞬间被破。
然后清光一把将他卷住。
接着就是一声喝斥:“绝练子,尔敢!”
少年郎耳旁只有这么一道声音。
“贫道有甚不敢的?这小子被你们如此紧张,你俩定有把柄落他手中,贫道早看你俩包藏祸心,欲要祸乱川禾,想必此番是露了爪牙,恰巧被他撞见了吧。”绝练子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上京最有名的昌平坊的歌姬的动人声音。
“此子盗我秘宝……”
国师还想辩称一二,但被那邪魔给拦阻下来:“道友,莫要多言,先拿下再谈。”
“好。”国师也清楚此刻多说无益,还是得手下见真章,神通法术得‘真相’。
“早就警告国主,左道妖人用不得,可惜国主不听,旁人也说左道之中亦有良善,我便没镇压你俩,但不晚,今日就让我看看你俩这副道貌岸然的面貌下是何等的腌赃恶心。”绝练子清喝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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