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女直接点出,“那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去也小有资产,若那家父母让他们的女儿读书识字,不将她教的天真,亦不会识人不清。”
“更不会如同菟(tù)丝花般事事依附丈夫,我朝律令并没有说出嫁女不能和离这一条,相反还允许和离守寡的女人再嫁。”
“即便不和离,她作为三书六礼娶回去的正室也应当立起来,何况那丈夫还只是个赘婿。”
听她说的振振有词,陈玦现在还挺想知道如果她是商户女,她会怎么选?
是和离还是继续过下去?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问了。
犹记得她当时神情高傲说了一句,“没有如果,我王氏女永远不会成为那样头脑不清醒之人!”
现在想想,陈玦还是很想笑,但笑过之后,觉得她说的也对。
王氏女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只因为她脑子够清醒。
陈玦将这个案子拿出来作为考题,是因为他想在教育上做出改革。
而刘逸这篇文章正和他意。
文章虽没有提教育的改革,但处处皆在说女子也应该同男子一样读书识字。
不要女子考什么科举,却也不至于字也不识一个,还识人不清,脑子过于天真。
当然最后的最后,刘逸更是请命重罚越州府府令和那个书生。
罚自然是要罚的,早在殿试的前一刻,陈玦就向越州府下了三道旨意。
不出意外,快马加鞭的话,三日后的现在越州府府令和那书生应该就在牢里了。
殿试结束,陈玦看了另外几人的试卷之后,觉得都写的不错,可以看得出来这几人文学和素养都不错。
至少没为那府令和书生求情,也没说不是书生的错,还说此人要严惩。
但和看了刘逸的试卷后,陈玦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可能是刘逸的试卷先入了他的眼吧!
也只能这样想了。
陈玦当日留了礼部尚书刘洵,刑部尚书陶渊,,兵部尚书崔仲离,太傅王元亓。
看过后,将这十人的试卷交给几位,“诸位觉得谁的答题最好?选出个一二三来。”
陈玦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往后一倒,非常闲适的靠坐在椅背上。
整个人神情懒散,与在殿试上正襟危坐神情威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几人看了看,王元亓率先回答,“禀陛下,臣觉得此人的答题不错,可得第一,这位第二。”
王元亓将他认为可以的试卷拿了出来,分别放到陈玦的桌子上面。
陈玦用余光扫了一眼,王元亓选的状元为刘逸,榜眼为钱文承。
这两人倒是和陈玦想的一样。
紧接着其他几位尚书亦都选出来放在陈玦的面前,他大概看了一眼,第一第二名选的基本也都是这两人。
至于第三人,倒是有了争议。
争议来争议去,最后选了个顾玄清,和刘逸一样都是寒门学子。
评完名次后,陈玦放下笔将这十份试卷交给刘洵,第二日一早就着人张榜公告。
这篇公告除了昭告前三名之外,还告诉众人,此次未中举三年后再来,科举三年一次。
在这篇公告旁边紧贴着的是在今天早朝上讨论出后面科举的时间,以及如何考试。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科举三年一次,分六级,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这责公告下发下去后,寒门学子是如何的兴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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