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王元亓还是没有听到好友的心中呐喊,抬脚走出了文化殿的殿门。
“苏行。”
“草民在。”
苏行神情紧绷,一听到天子叫自己的名字,当即转身。
“昨天骂朕骂的可爽?”
真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行正为此事犯愁,就听到陛下问昨天之事。
爽是很爽,但那也只是昨天很爽,醒来还爽个鬼!
苏行一脸苦闷,很想说陛下,您别问,问就是我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什么,昨天草民骂陛下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苏行装傻充愣道:“草民一向对陛下敬畏之心有如那渭水绵延不绝,不会做这种犯上之事。”
“呵呵!”陈玦冷笑,没想到小说里的苏衍之居然也会说谎的一天。
“照你这么说,你昨日当着朕的面骂朕是不存在了?”
陈玦挑眉一笑,语气微微重了重,“苏行,朕是昏君,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你下去?”
话音刚落,苏行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大变,果断下跪。
“请陛下恕罪,草民昨日乃醉酒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草民对陛下敬畏之心是真,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蓦了,苏行觉得还不够,又是嚎啕大哭。
“陛下,您要杀草民,草民绝无二话,只是草民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我没了,他们可怎么活啊!”
“……”
看着一个大男人在殿内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陈玦感觉自己有点眼瞎。
他怎么就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小说里说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苏衍之呢?
不能说没有半点关系,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某人哭得实在是烦躁,要不是他是苏衍之,陈玦真想把这人赶出去。
陈玦不耐烦道:“行了,起来吧!”
苏行停顿片刻,抬头看去,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您这是不杀草民了?”
“呵!”
陈玦嫌弃的轻嗤一声,“朕记仇得很,不杀你难消朕心头之恨,但要是就这么轻易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
“所以,”某个念头想起,陈玦突然坏心一笑,说话缓慢,“朕决定让你在宫中伴驾——”
“什么,伴,伴驾?”
只听到后面伴驾两个字的苏行当即傻眼了。
陛下居然要他伴驾!
进宫当太监?
苏行下意思朝殿内左侧躬身站着的小太监看去,突然感觉某个地方一疼。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要是进了宫当了太监,那他不能喝酒也不能碰女人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他还没去娶妻,怎么可以过这样的人生?
“陛下啊!”
苏行再次大哭,眼中强行挤出几滴眼泪,“草民乃家中独子,还尚未娶亲生子。圣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草民若是进宫伴驾,只能无法给家中二老尽孝了。”
“等等。”
见他越说越离谱,陈玦赶紧阻止,“朕只是让你进宫做个起居郎,怎么就无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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