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是同时起身,夺门而出。
到厅里,一眼看见昧夭正在厨房里炒菜,两个人急急地问,“厕所在哪里?”
昧夭头也没回,“左边。”
两个人躬着腰冲过去,同时到了门前。
对看一眼,余落落勉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退后半步,“意泽,你先。”
冷意泽下巴微扬,一头扎了进去。
余落落看着“嘭”地关上的木门,心底生出几分委屈。
他居然就这样进去了,都不知道要让一下她……
度秒如年地等了好久。
就在余落落即将奔溃的瞬间,冷意泽才满脸复杂地出来,她飞快地冲进去,没有留意到男人的双手遮遮掩掩,意图让人不要注意到他湿透了的裤子。
他尿裤子上了。
活了三十年,一直都是站着尿尿的人,现在突然被换了个器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尽数尿在了裤子上。
近三天来的第一泡尿,那味上头得很,他都想把裤子给扔了,但卫生间里连块能用来遮挡的破布都没有。
他唯有忍着臭,用水洗了好久……
尴尬兼恼怒的同时,他心底对于楚成歌的恨意也越发浓烈。
昧夭端着两个花色精致的大碗走出来,雪白晶莹的米饭,上压翠绿油亮的菜心,再上面是喷香的红烧牛腩,酱色的汁液诱人地层层渗透下去……
饥饿有如猛兽突袭,冷意泽将所有情绪尽皆抛于脑后,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碗,不停地吞起了口水。
“别看了,这不是给你们的,”昧夭瞥了他一眼,忽然顿住,“你尿裤子上了?”
冷意泽脸沉下去,语气硬邦邦地,“没有,睡地上太脏,我洗了下。”
昧夭“哦”了一声,目光忽然停留在他胸前,眉毛一挑,“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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