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多宽的距离,以他常年健身的体魄,跳过去不是难事。
但现在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身躯,且先前挨的那几下还在不停地传来巨痛。
而这楼房都是六层,摔落下去不一定会死,但绝对会残。
不管了。
顾衡一咬牙,踩到了天台边缘,用力一跳。
身躯飞跃过去,身上肌肉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他脸瞬间扭曲,不过总算还是来到了对面。
脚踏在坚硬的楼板上,脚踝又是一阵剧痛。
龇牙咧嘴,顾衡深深吸了几口气,转动了下脚踝,看见巷子对面的警察也纵身跳了过来。
对方和他之间只隔着几栋房子的距离,以对方的速度,用不着一分钟就能来到他前面。
来不及多想,顾衡忙爬起身,冲到了楼房的另一侧,低头看到那贴墙安装的白色排水管,当即扒着天台的边缘下去,双手攀着排水管,一路下滑。
他下滑的速度很快,排水管松动脱离墙壁的速度也很快,待他脚踏实地,一整段长长的排水管也完全脱离墙壁,倒下来。
正好砸向一旁已经追过来的几个警察。
顾衡忍着身上的痛,拔腿往反方向跑。
好几个小时,顾衡一直在逃跑,他不知多少次差点被捉住,都因为运气而险险躲过。
就连已经收到罗姨转账的昧夭,在听了系统的复述之后,也不得不感叹:如此气运,不愧是作者亲儿子!
一直疲于奔命,直到晚上,顾衡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终于躲进到路况极其复杂的城中村,摆脱了警察的追捕。
他灰头土脸地靠在一根贴着重金求子小广告的电线杆上,大口喘气。
又饿又渴又累又困。
双腿酸痛麻木,身上挨了几脚的地方仍不间断地传来剧痛。
看着自不远处照耀过来的昏黄的路灯光芒,顾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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