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安静下来的正厅响起清脆的声音,“柳姨娘,你那婢女是迷路了吗?为何还没有回来?”
柳姨娘想着只要在晚一些,外边就要黑了,箫王爷身为外男定不会在留在相府!只要在等一会,他便会离开,到时候再说印章天黑找不到,自然可以拖延过去。“可能是没找到吧,妾身也忘记了放在哪了!只是依稀记得在抽屉里。”
“柳姨娘你竟如此把父亲交给你的印章随意丢放?要知道这印章可是代表相府的,姨娘们可都在后宅,还有家里的财物,都是你保管的,印章就代表夫人,你竟然随意丢放,这要是哪个下人不识得这印章丢在府外,让外人拿了去,那相府可还能安生?”陆晓蕾就是要给她穿小鞋,想拖延时间,不让你受些苦,怎么能对的起你如此演戏。
“父亲如此信任你,还让你管家,不成想你竟如此辜负父亲的信任,把印章弄丢?还是说,你从不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这才肆无忌惮的把印章随处乱丢?”陆君昊阴沉的看着柳氏,眼里失望尽显,这柳氏越来越让他失望了!这么多年,不说她偷偷接济娘家,现在连他交代的事,都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我看错她了吗?
柳氏一惊,这贱人一个大帽子扣过来打的她措手不及,看着老爷眼里的怀疑和失望,暗道不好,老爷疑心特别重,如果让他和自己离了心,那她如何在相府活下去,还有月儿,要是没有娘家护着,如何能在二皇子府生存下去!心里想让翠玉快些赶过来,印章给她又如何,财政大权还是在她手里,根本不怕,反到是她如果在掌家做错了事,老爷只会更生气,到时看这贱丫头如何死!
现在她只能先压制,挺到翠玉回来,委屈道:“大小姐,你别胡说!妾身一直都以老爷为主的!大小姐你为何要污蔑于我?”说着还委屈的看向陆君昊,“老爷,妾身一直都贴身保护印章的,只是今日妾身犯了错,这才会把印章放在了别处,又怎么会辜负老爷的信任!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妾身,您要为我做主啊!”柳氏无声哭泣,让人觉得她十分可怜又柔弱。
陆晓蕾已经看到这个渣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心疼了!呵!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收回来那就不可能了!
“父亲,女儿另外一事呢?”陆晓蕾并不急印章的事,只要她想要,随时都可以得到,耽误了这么久,也该收些利息才是。
“还有什么事!”陆君昊正在庆幸她并没有提嫁妆的事,只要给她掌家权,就可以越过去了!
陆晓蕾起身来到陆君昊面前,简单行了礼,“父亲,您答应女儿掌家,那母亲的嫁妆什么时候给女儿送来?女儿这里可是有清单的!”
“想来柳姨娘定是在拖延时间,恰好让女儿想起此事,父亲,您刚才可是答应的。”
陆君昊本以为躲过去这嫁妆的事,还能让她想起来,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柳氏,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氏也没想到这贱丫头竟然想起了嫁妆一事,不敢抬头看着老爷,心里很是郁闷,掌家权跟那丰厚的嫁妆可没得比,自己怎么会想不到!
陆晓蕾又提醒道:“父亲?”
陆君昊见箫王爷没说话,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他扣着李氏嫁妆不给,恐怕他会以云楚国律法惩治自己,那他这左相就保不住了!
他现在只能拖一时,等他走后在以为出嫁的理由拒绝,他说道:“你娘的嫁妆都在库房,明日自会交给你!”
啧啧,真是敷衍,印章只是掌家权,那库房可是还有一把钥匙的,想糊弄我,没门。她点点头又道:“父亲,既然让女儿学习掌家,那库房的钥匙是否也要交给女儿?”
陆君昊一惊,脱口而出,“不行!”看着陆晓蕾惊呀的表情,干咳一声又道:“蕾儿,不是为父不给你库房钥匙,你还未出嫁,库房可是相府重地,除非又本相的命令,才能开,不然谁都不许动里面的东西!你可明白?”
陆晓蕾摇头,“父亲,女儿知道库房宝贵的东西众多,女儿只不过是拿走我母亲的嫁妆而已,不会动别的东西,父亲可以让人在边上盯着女儿。”
“更何况,柳姨娘一个奴婢都可以随意出入库房,女儿这个嫡女为何不行?您看柳姨娘头上带的白玉钗就是我母亲之物,她一个奴婢也敢佩戴?”说着走到柳氏面前,就要把白玉钗拿下来,惊得柳氏捂头大叫:“啊!老爷,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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