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响起。
萧彤带着梨花棠的遗书回到了自己院子中,看见了一个她不想看见的人。
丽人。
众人看见了萧彤,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的王霸起身洗了洗手,笑道:“萧彤姐回来了!”
萧彤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王秋月,有警惕地打量了丽人两眼,走到石桌前,在丽人惊异无比的目光中一巴掌将信纸拍到丰南的脸上。
“看看看!眼珠子都要掉到人家的胸里去了!”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丰南也不生气,反倒是说得丽人有些微微脸红。
她毕竟是生于这个世界的人,虽然比寻常的女人放浪许多,但终究也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被人指点。
丰南平静地将信纸抽出,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动声色地收回去,起身对着丽人一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丽人姑娘,论剑结束那天,我们在寒潭恭迎罗影门的诸位到来。”
丽人微微一愣,随后美目里闪过一抹异色,巧笑嫣然。
“如此,多谢丰公子了。”
待她离去后,众人才围拢上来,萧彤皱眉道:“这个狐狸精怎么又过来了?”
丰南收敛了脸上的猪哥像,淡淡道:“人心隔肚皮,此次所谓的论剑远远没有咱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王霸笑道:“萧彤姐,咱们一会儿再跟你说这件事情,先说说你那儿的事情吧。”
萧彤点点头,将自己的所遇所闻说给了三人听,王秋月听完后立刻疑惑道:“丰南哥,信纸上写的什么?”
丰南将信纸摊开。
上面只有很简短的几行字。
“张天机剑道通神,终于大成,要找你比试。”
“我怕你会死……他太强了,所以我给他下了药。”
“二十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
“也许你的眼里永远只有变强二字。”
“怎样才能让你看见我呢?”
字里行间的墨迹很潦草,微微的伤意顺着字迹流露出,荡漾在空气之中,其间又似乎连贯一种‘本就如此’的平和,或许写这封信的女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思念和孤独。
正如信中所述,二十年,这样漫长的时间,足以让人习惯所有身边的事情。
她唯一习惯不了事情,大概就是这封信永远寄不到那个人的手里。
上满没有落款,或许是写信的人没想过要寄出去。
又或者…
她不知道该寄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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