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倒还没什么,张景禹心里可太别扭了,先是莫名奇妙的打了这么场仗,让他心里不痛快。再有就是对诸葛辰不痛快,心说若是早让云澜与上官氏见面破了心泪锁,就这点暴雨,云澜不消一刻就能把它停了,何必还打这么长时间呢。
他这越打越气,越气越打,待等杀到云澜身边时,高声喊道“上官云澜!你就不能把这风暴给停了吗?”
“云澜本平庸之才,何来改天换日之能,这等关头景禹莫要玩笑。”
“能与不能,一试便知。”张景禹说着,抽了个空子一把抓住云澜右手的手腕,把云澜的手掌伸开后往下一翻,原本倾盆的大雨果然小了许多,杀死的海妖也复活的慢了。
“翻云覆雨,我怎会上官氏秘法?”
见确实管用,张景禹又回忆了当初云澜施法时的动作,把着云澜的手都用了一遍。空中一会儿大雨如注,一会儿风雪交加,一会儿是电闪雷鸣,好不容易张景禹才让云澜把这场怪雨给停了下来。
随着雨住风息,这些海妖也退回了海中,杨增瑞眼疾手快,趁着混乱之迹抓了一个海妖,想着过会审问审问,如此整齐的海妖队伍出动,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这条商船上的货物。
等这边打完了,诸葛辰这才手摇着羽扇,慢慢悠悠的走上甲板,四下看了看风景,他还显得是十分自在,羽扇一指被缚的海妖,问道“这,是何物哇?”
张景禹闻听,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心说这诸葛辰这几天在海上是拉傻了还是怎么了,连妖物都看不出来吗?因此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爹!”
诸葛辰闻听,笑而不语,仔细端详这海妖一番后,才缓缓说道“我看不像,它这等打扮,倒颇有当初水鬼兵的意思,”
就在说出“水鬼兵”这三个字时,众人先是一惊,随后是哄堂大笑。“诸葛辰,水鬼兵在种族大战时已经被人族尽数消灭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北海之中,仅凭一身衣服就确认身份,未免有些草率吧?”
“你等还是年幼,不通权谋二字,人族大战胜利,自然要从兽族中剥削一二。别的不说,我诸葛氏虽连年与兽族交战,却也与兽族中的族群有过交易。再比如夏氏的少九龙,坐骑皆为龙子,仅凭夏氏那养龙池,可豢养不出如此神物。至于各国君主,也是各怀心思,要不然当年一战,人族怎会以惨胜收场?”
一番话说得云澜众人是将信将疑,人族的黑暗他们有所耳闻,也有所经历。但对于水鬼兵,他们不敢轻信。要知道一百五十年前,正是族兽王鬼风率领七百三十名死士在北海投入无数的剧毒,几乎把整个人族的水源都变成了死水,真可以说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仗着那时的上官家与众多修士为人族运粮运水,火离峰与坎水峰花费数年时间才解了北海剧毒。
可这数年的时间,兽族也没闲着,经常到人族边境掳掠人口,送与鬼风。这帮水鬼兵又在人体身上实验各种剧毒,导致临海多国人口锐减。如此暴行,可以说是人族的公敌,怎么可能还会有水鬼兵存世呢?
“尔等不信?”
“绝无可能,上官氏的文居院主,惧无天的午廖君,杨氏的杨鸿吉,他们都是上次大战存留下来的人,我相信只要他们在世一天,就绝不可能让水鬼兵活下来!”张景禹说话正义凛然,也打消了云澜他们的疑虑,诸葛辰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忍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就听空中传来少女的喊声“爹你快看,我叔叔在船上呢!”众人顺着声音抬头一看,见一位青衣中年手摇折扇,笑着看着他们,拉着个小女孩站在云头上。仔细一看,张景禹认出来了,是上官守和上官婉月,也不知这父女二人怎么来北海了。
上官守按下云头,上官婉月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云澜身边,拉住云澜的衣袖,抬头笑道“叔叔,你怎么也在北海呀?还和这么多哥哥姐姐一块?”
婉月这一句话,在场的众人是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姑娘别看年纪小,嘴上还不让人,凭空比云澜还矮一辈了。
而云澜看着身边的婉月,也挺尴尬,只好是一抖袍袖,挣开了婉月的手,同时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上官守和张景禹。
“叔叔坏!婉月伤心了,快哄我。”说着,婉月拉着云澜的手就撒起娇了。
“咳!”见云澜手足无措,上官守轻咳一声,手掌微抬,一只云手把婉月给抱到了身边。
“张哥哥,我叔叔怎么不理我?”婉月问着,上官守的目光就与诸葛辰交会到了一处,他自知上官氏与诸葛氏素无瓜葛,为何会与他同在一条船上。
“这事,还要从几月前说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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