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干笑一声回应着吴老二说:“我这是给你们借老母鸡来了,炖点鸡汤给孩子补补,您看在我们都是本家的份上,借我一只行么?”
吴老二他哥娶了我大姨,确实有本家之说。
吴老二笑嘻嘻的说:“借母鸡怎么行呢?母鸡还要下蛋呢,一年下来足可以抵百十只公鸡,要是母鸡也可以借,你也该让富贵儿把你借给我晚上使使才行,哈哈哈哈……”
我妈气得抱我的胳膊直发抖。
我这时候也不管自己哼哧出的声音他们能不能听得见。
我不停的叫唤着,想让老妈不要再跟这个龌龊卑鄙的人交换什么母鸡公鸡的。
别说我根本吃不下这些玩意儿,就算能吃下,也早被这个不是东西的阴阳人给气饱了。
我妈不忍心让我受苦,仍坚持着恳求吴老二:“那就跟您借只公鸡!”
吴老二扭捏不过,只能愤愤不平的说:“园子里有,自己捉去。”
我老妈便去园子里捉起了鸡,但她抱着我行动不便,抓起来十分费劲。
我妈左冲右突,整个园子里鸡叫声连天。
最终抓了小半刻时间,老妈眼疾手快,才抓住了一只公鸡。
老妈对着吴老二道了声谢,跑回家慌忙杀鸡。
可惜了老爸在外面干活,老妈从没杀过鸡,这时候心里有些慌了。
但她又不敢再喊吴老二,只能亲力亲为干起屠夫的活来。
老妈握着手里的鸡犹豫半晌,狠下心对着公鸡的脖颈处猛一下就是手起刀落。
公鸡的头与身体被我妈砍得瞬间身首异处,但那只公鸡凶猛无匹,头虽然掉了,竟然在我妈的手中弹起后仍在院子里跑了十多米。
我死亡了这么多次,对死亡的疼痛再熟悉不过了。
不死不痛,不痛不死。
老公鸡身亡后竟能跑十多米,实在不愧是公鸡中的战斗鸡。
我想要是人也能这么凶悍,在战场挂掉的人是不是也能在死前至少带走一个敌人。
假如真如此,战争狂热分子也就不会真的那么热爱战争了吧!
斩杀了公鸡后,我妈又是拔毛又是炖鸡。
恍惚间一上午时间过去了,但药罐里的水还如倒进去的时候那么多,一点没变。
我觉得要是来福在这里的话,他一定可以完整的将这个艰巨的任务给顺利完成。
他可以背着爸妈将满罐水倒掉只剩一碗,说是火力太猛,熬得快,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点药水。
但烤火的终究是我妈不是来福,老妈不信邪的一直往里面加着炭火,势必要将满满的一炉子水熬成一碗药汁。
我想,假如真的如孔医生说的那么神奇,他应该建议我爸让我直接把这些药直接生吃了算了。
这样一来,中药的药性就会完完全全的在我肚子里面发挥作用了,一点儿汤啊水什么的都不会挥发出去,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我这样想着,觉得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将这么好的绝世良方告诉与孔医生,让他的患者也体验一下孔医生对患者的同情和爱护。
这药看来中午是吃不成的,我哀叹老爸老妈迂腐的同时,也欣喜能省下苦水灌肚的痛苦。
我十分质疑我喝了孔医生的药后,还能不能再见我的老爸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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