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老刘这般行云流水送信的操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猴子搬来的救兵么?
还什么老大,什么组织,搞得像黑社会似的,不知道老刘肚子里面憋的到底是什么忽悠人的小把戏。
老刘拙劣的演技告诉我,他着急的表情确实不是装出来的,如此说来,也许真就有老刘口中说的这回事也不一定。
只让我我疑惑的是,万一此事确实重要莫名,老刘就不担心万一将重要的信送到了别人手里,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坏了我的大事么。
我将书信藏在口袋里面,准备等老刘走了之后再拆开来看不迟,转头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对老刘表示感谢说:“嗯,信我是收下了,我就代托您送信的那人对您的不辞辛劳表示感谢,呵呵。”
老刘冰寒的脸上稍微现出一点血色的样子摆手说:“客气客气。”
我脸色忽又变得冷冽道:“话说回来,我好像没说我一定就是苟蛋儿本人吧,您那就那么放心的将信交给我,不怀疑我是冒充来骗您来的?”
老刘摆出一道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表情,幸灾乐祸地说:“我能半夜打开你的门,你觉得我是无的放矢吗,嘿嘿,我早就看出你就是南山村苟大爷家的傻小子了,咱们向来投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给我找个火炉烤烤先,冷死我了。”
这厮倒是自来熟的和我称呼起家人来了,要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着实还是很有道理的。
刘天明不停搓着手哈气,表示自己冷得受不了,急需我给他冰冷的身体送去温暖,贼眉鼠眼的视线就越过我的身躯想要找寻一件取暖的东西。
我眼角闪过一丝危险的弧度,这大胆的老刘道士,忽悠我肉体凡胎就罢了,此时我已经酒醒大半,再拿我当傻小子耍,不知道他居心何在。
我怒视刘天明道:“您既然知道我是谁,敢问您又跑来我云州的学校来做什么,难道就是单纯为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我虽然时运不济,可也不是当年老爸那般好骗的,这辈子除了父母亲人通过电话联系我,再不会有傻到用飞鸽传书这种鬼都不用的联系方式吧,给您捎信的那位大聪明咋不点烽火提通知我呢?我和您之间的仇怨您心中有数的很,您苟且了一辈子,这会儿我劝您要不还是做个光明磊落的人,实话交代此行的目的,要不然您冷死在了我宿舍,一个替您收尸的人都没有,不是很冤吗?您知道的,我对恶人,向来没有怜悯之心。”
刘天明笑呵呵回道:“哎呀呀,小兄弟,年纪轻轻的没必要生那么大的火气嘛,怎么能说是仇怨呢,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对你确实多有得罪,但您可要理解我做人的难处呀,那时候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要养活,干我们这行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多多少少都会耍点小聪明挣些油水嘛,年轻时啥也不会,跟着老师傅学了些歪门邪道的本事,让兄弟您脖子上长那么大个瘤子,是我天大的罪孽,我可以给你道歉嘛。”
刘天明变搓手取暖边侃侃而谈,说话的时候嘴角那颗大痣上面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十分喜感。
但见他眼神诚挚,一时间我竟分不清现在的刘天明到底是个无恶不作的孤魂野鬼还是一个我所不了解的,对我感恩戴德的大善人。
我冷眼旁观,想继续探听老刘道士此行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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