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段清许虽远在嘉宁镇任职,但每逢佳节回来,段志能与周氏都对他关怀备至。
平日里大哥不在家,周氏他们对大嫂江氏,也是百般照拂。
对段清云与段宝玉更不消说,疼爱入骨。
偏偏对她这个女儿……
段婴宁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她们在城门口捡回来的?!
否则,同是亲生儿女,为何态度差异如此之大?
“我为什么不能住进静心院?”
段婴宁冷笑,“先不提静心院一事。你们明知,五年前我是被段清云陷害,还将我禁足寒婵院、不让我和团宝出来见人。”
“明知段清云手段毒辣,为何不责罚她?”
“今晚,就凭这段清云一句话,就断定是我找人要毁了她?”
她原以为段清云说她有证据,是李婆子留下了什么把柄呢。
原来就是“空口作证”?!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就算是街边的叫花子,也明白该怎么处理此事吧?”
“但你恨你三妹妹。”
“我恨她,就是我毁了她的理由?”
虽然的确是这样……
段婴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氏,“若真是我做的,她今晚还会逃过一劫?恐怕这会子早就成了破鞋了吧?”
她故意咬着“破鞋”二字,语气重重的。
在容玦面前,段清云可就骂她是破鞋!
段清云小脸一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周氏也说不过她,偏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证明今晚之事是段婴宁所为……无奈之下,只好挥手让她赶紧消失。
多看她一眼,她都上火头疼!
“娘,段清云五年前害我一事,你可还没给个说法呢。”
这会子想让她走,段婴宁偏不!
她就要在她面前晃悠,气死她!
“这件事跟你爹说理去,找我要什么说法?今晚的受害人是你三妹妹,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连五年前的陈年破事都拿出来说!”
周氏绷不住了,尖声说道。
见她把事情往段志能头上推,段婴宁也不在意,“你是不是我后娘?”
周氏被她气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偏偏这时,严婆子鼻青脸肿、眼泪汪汪的进来了,“呜呜呜夫人,奴婢伺候夫人大半辈子,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还请夫人给奴婢做主啊!”
看着严婆子的惨状,周氏半晌说不出话!
“严婆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严婆子哽咽着,“呜呜呜是……”
“我打的!”
段婴宁抬着下巴,“娘,你身边的人简直是刁奴啊!我好歹是府中二小姐,她竟敢踹坏静心院的门,还对我出言不逊。”
“打了她一顿,已经算是轻的。”
“若此事闹大,人人都知侯府下人目中无主……你这张脸往哪儿搁呀?”
她挑眉看着周氏,“我还没问问娘呢,这等刁奴是该直接发卖出去呢,还是乱棍打死的好?”
此话一出,吓得严婆子老脸一僵,“呜呜呜”的哭声也梗在了喉咙里。
好话歹话都让段婴宁说了,周氏还能说什么?!
眼瞧着就要陷入僵局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夫人,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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