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站在门外,转头看向段婴宁离去的方向,又看向房中一脸沉思的男人,“世子,所以段二小姐这是要与您退婚了吗?”
“本世子会稀罕这门婚事?不过是被人穿过的破鞋罢了。”
男人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
段婴宁走得很快。
刚出了院子,她便抓了一名下人,“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和夫人!”
下人诧异的看着她。
见她是从自家世子院子里出来的……虽然段婴宁拾掇过了,但方才走得匆忙,衣衫仍有些凌乱,一双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乍一看,就像是被人给欺负过似的。
既然是从自家世子院子里出来的,便是被自家世子给欺负了吧?
下人心里正想着,耳边便响起段婴宁咬牙切齿的声音,“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夫人!”
她恶狠狠的说道。
下人回过神,只见她眼神狠厉……
他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点头应下。
刚要转身,便看见站在院门口的如风,下人忙对如风使了个眼色,而后带着段婴宁去了前院。
这会子,容国公还在外面办事没有回来。
容夫人正在与身边的婆子,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下人带着段婴宁进来了……
她脸色微微一变。
“夫人,这位小姐……”
下人正要回话,便被容夫人挥退了,“本夫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容夫人起身,亲自走到了段婴宁跟前。
见她一双眼睛通红不已,便知方才定是在容玦面前受了委屈……毕竟,今日容玦命人将段婴宁掳进护国公府的事儿,容夫人也已经听说过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哭出来吧!”
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拉过段婴宁的手,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段婴宁皱眉,“容夫人?”
“我知道你眼下心里难受!玦儿这一次的确做得过分了些!”
玦儿?
做得过分了些?
如此说来,她方才面对的那个可怕的、阴冷的男人,的确是容玦本尊?!
这怎么可能?!
她认识的容玦,没有这般阴晴不定、残暴凶狠才对。
“婴宁啊,我知道你心里眼下有诸多疑问。但是有些事儿,我也不好跟你说,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
“既然解释不清楚,就不必解释了。”
段婴宁对容玦满腹怨恨。
连带着对容夫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好语气了。
她猛地抽回手,一张小脸冰冷极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解释了。”
“容夫人想必已经听说了吧,容世子否认了团宝是他的儿子。虽然,团宝原本就不是他的儿子,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主意,想要让你们二老接纳我和团宝。”
“但是他出尔反尔,将我与团宝架在了火炉子上,如今里外不是人。”
“我们母子二人,被全京城的人当做笑话,嘲笑、叱骂、唾弃……”
她自嘲的笑了笑,“这件事,本也与你们无关。所以眼下不管什么情况,容夫人都不必解释了。”
闻言,容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心疼。
她顿了顿,这才迟疑着说道,“既然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多说无益。”
“不知我们护国公府能如何弥补,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不必了!”
话刚出口,段婴宁却又改口道,“若容夫人真想弥补我,我的确还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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