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本以为,自家小姐是见到了什么令她惊讶的人。
谁知她定睛一看——这不还是容世子吗?!
只是这几日习惯了容世子冷冰冰的样子,眼下再看到眼中似乎带着笑意的容玦,李婆子忍不住挠了挠头,“小姐,这是容世子吧?”
段婴宁却没有搭理李婆子。
她猛地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容玦面前。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又抓过他的手臂仔细查看了一下……
他手臂上的确有伤,仍是前几日伤的那个位置。
就连伤口上绑着的蝴蝶结,也是她亲手绑上去的!
如此说来,眼下之人的确是容玦没错……只是这个男人瞧着有些不大对劲,段婴宁心中仍是带着一丝警惕,皱眉看着他。
“你当真是容玦?”
与李婆子一般,她早已习惯了那个冰冷淡漠、却又臭屁欠揍的容玦。
眼下再看到他如此温润的一面,段婴宁心里很是不习惯啊!
不过眼下的容玦,倒是与先前跟她说、他认团宝做亲生儿子时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自然是容玦。不知段二小姐,为何会这样问?”
段二小姐?
众所周知,最近一段时日容玦对她已经不再生疏客气,张口闭口“段婴宁”,骤然听到他又喊她“段二小姐”,段婴宁只觉得有些别扭。
“没事,你跟我进来。”
段婴宁一把抓住容玦的手,转身就进了屋。
关上房门前,她还冲李婆子低声吩咐,“把门守好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最近几天夜里,段清云都会杀来静心院。
虽说如今她已经半死不活的被禁足祠堂了,但段婴宁始终有些不放心。
“是,小姐。”
李婆子脸色也很紧张。
她虽上了年纪,却也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能明显看到,容世子脸上有血迹!
廊下灯笼光亮朦胧模糊,打在脸上温温柔柔。但映照着容玦脸上的血迹,李婆子怎么瞧都有些渗人的紧!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老老实实坐在了门槛上,像门神似的一动不动的守着房门。
段婴宁一把拽着容玦进了门,二话不说就开始扒他的衣裳。
哪知容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地笑了起来,“段二小姐这是做什么?昨日不才试图尝试过了,没能扒掉本世子的衣物吗?”
“这会子又是做什么?”
昨日?
她昨日何时扒过他的衣裳了?
段婴宁皱眉,“你说什么?”
“昨日在侯府花园里,你不是已经扒过本世子的衣裳。当时就没能得逞,眼下又是要做什么?”
段婴宁:“!!!”
她方才仔细一回想……
她的确是在侯府的花园里,扒过容玦的衣裳。
不过并非昨日,而是一段时日前啊!
容玦脑子没问题吧?
怎会将那么久的事儿,记成昨日?!
段婴宁眉头拧得更紧了,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容玦的额头,喃喃自语,“没有发热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容玦也满头雾水,“什么发热,什么说胡话?”
瞧着他一脸懵的样子,段婴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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