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霖宵发话,两名奴仆小厮停住了足,不敢再往外拖拽傲雪。
而此刻,所有人将目光聚在了傲雪的左掌之上。
此掌肌肤细嫩,白如脂玉,断不似她右掌那般殷红。
傲雪刚刚被苏歆瑶几声厉喝,和着租母青秋的杖毙之刑令下,一时失了心智,竟没注意到自己的左掌竟不红不肿,毫无过敏之状。
国公府上下连老迈的婆子都知晓冰窖上锁得用双手上锁,这傲雪右手过敏红肿,怎地左手如往常一般,不曾泛起一丝殷红之色?
堂上,祖母青秋亦是不解,终将目光,集在了苏歆瑶的身上。
苏歆瑶福身,转身对向瘫软在地的傲雪,道:
“傲雪,你殊不知,本姑娘从未曾入过国公府的祖宗祠堂,也未曾寻得鬼祟魅影,往金锁之上涂毒药更是无稽之谈。”
“你!这!你这是何意?”傲雪一脸狐疑,不明所以。
苏歆瑶抚了抚自己腕上的玉镯子:“傲雪,本姑娘并未在长命金锁上涂上奇异毒液,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将事实和盘托出,怨不得旁人!”
“那我手上的红肿是如何回事?”
“你的右掌,是中毒了!”
“中毒?金锁未涂毒液,今日又无人碰我,又有何人能给我下毒?哎呀!”
傲雪话音未落,右手手腕便被苏歆瑶重新揪住。
“你!你,莫不是你在刚刚?”
苏歆瑶素雅一笑:“你还是生得几分机灵,没错,正是本姑娘刚刚揪住你手腕之际,便将手中藏有的毒粉抹在了你的右掌之上!”
她将傲雪的手掌松开,继续道:“本姑娘在冰窖之中便就寻思似你这般无良的孽畜定是会在大堂抵死耍赖。
如此,本姑娘这才趁着家医来庭苑为我诊脉的空档,于王府花园寻上了几株奇异之花,而后将其按配方混合,研制成一味对皮肤过敏的药粉!”
苏歆瑶喜眉,根据原主模糊的记忆,国公府乃是京中大家,外祖母平日喜欢赏花玩花,时常从异国引进一些奇珍异草。
虽说这些奇珍异草本身并无毒性,但是几种花色成分混在一起,便能生出奇异之药。
此药虽不似烈性毒药那般致人死地或是让肌肤腐烂生疮,但足以能让旁人的肌肤出现异于常人的过敏之状。
上一世,白凌香乃是毒术界的鬼畜,其用毒之奇,连太医院里的迂腐老太医都望尘莫及,如今还对付不了一个国公府的小蹄子?
苏歆瑶话锋突转,命上奴仆小厮上前,容貌冷峻得无可挑剔。
“傲雪,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身为名门贵族的大丫鬟,不思如何服侍好主子,竟心生怨恨,图谋害命,事发后却不知悔改,真真是其心可诛,你便带着你的怨恨,庭苑挨板子去吧!”
言罢,苏歆瑶挥袖转身,幽兰如故。
半晌,震慑王府的板子闷响夹杂傲雪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庭苑。
一侧,苏歆锦胸中袭过阵阵寒凉之意。
她望向庭院中俯身受杖的傲雪,实属不忍再看下去。
这哪是打傲雪的身子,这明明是打苏歆锦的脸。
此刻,一妇人拽住苏歆锦,将苏歆锦暗中摁跪在地,她本人也随之一跪,对向青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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