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霖宵的厢房,海枯终是没有舍得前去恭房刷虎子,只是再为王爷斟上了一杯清茶,有些滑稽的脸颊却拂过一丝刚刚轻抚沐霖宵的愧疚之情。
待两人重归于好后,海枯终是免去了刷虎子之刑,重坐于桌案,道:“江莫染两年前丧父,如今乃为当朝的右丞,朝中大部势力都已归附于此人。
若是此时王爷贸然在圣上面前干涉他与苏歆瑶的婚事,小郎怕王爷在朝中与一些党派结仇。”
沐霖宵回眸,道:“海枯,九玉珠对本王非常重要,此刻,此珠在那苏家二嫡女之手,本王也是出于无奈。
况且,这九珠上印刻的名字,若是流传于世,必将天下大乱,本王就算今日将那苏家二嫡女娶进王府,也不能让九玉珠上的名字,流传于世。”
海枯微哂:“只是王爷,你和那苏家二嫡女签了字据,断是不能再派兵请京中的寻常女子来沐霖王府,今后便要如何寻觅王爷你欲苦苦寻找的女子?”
沐霖宵道:“无妨!近些时日,本王派兵欲将京中所有的良家女子请来王府好生查探,却不料想给了世人一风花雪月的浪荡王爷之名。
本王虽给了每位离府的良家女子一锭银元宝安心,朝中也已多加打点,但也实属无法堵住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
如今,圣上已经龙颜不悦,近些时日便由了苏家的二嫡女胡闹,寻人之事,待以后本王想到了万全之策,再做相商。”
海枯苦笑一声,道:“王爷,您变了!”
沐霖宵惊诧:“你是为何意?”
“王爷你本是歃血天下的铁马战神,如今却变得此般儿女情长,柔情似水,连触碰一女子的香腕都如中毒了般,深藏功与名,可悲,可悲!”
“放肆!海枯,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身份?本王已经说过,本王中毒了,当时药性还未退去!”
“中毒,中毒是也,王爷您中毒是不假,但是除了中草药之毒外,还有不有中其他的毒,海枯,便就不知晓了!”
沐霖宵发自肺腑的抹过一丝翠绿之息,轻盈道:“海枯啊,回恭房刷虎子去吧!”
……
东厦的京城,正值炎夏之际,虽说街巷有几处花柳之地莺歌燕舞,却也不乏几处鸣蝉喃喃聒噪。
苏歆瑶掂着金元宝走在长街上,却回想起刚刚在沐霖宵的厢房,几个女子衣裳被劈之景,甚是不解。
她将袖中的九玉珠挂于眼前,将今日之事重新详加思索一番,突转一念。
“莫不是这王爷将全城女子劫掠至王府并非想要霸王良家女子,而是要找寻此九玉珠上所刻一名名叫‘玉儿’的女子?
莫不是此女子后肩背有什么特殊印记?”
苏歆瑶苦笑,却将九玉珠重新放回了袖口。
她可不管此人是寻人还是要霸王硬上弓,她只是不会再让如此般将良民劫掠王府之事再于京城发生。
她心中抹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心。
今日既然让那无良王爷向圣上赐婚,她便也正好寻此之际在沐霖宵身旁监督此人行径。
若要他再敢胡作非为,她发誓,她定当亲手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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