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满目含泪,言语之间颤颤巍巍,开口道:“瑶主子,奴仆院房的那本金府计,是主子特意放下的,对吧?”
苏歆瑶没有吭声,只是静如秋水的望着青柳。
“瑶主子,这几日主子一直偷鸡,也是诓骗我青柳以偷鸡设局,主子好将计就计,是吧?”
苏歆瑶抹过一丝苍穹之气,依旧缄默不语。
青柳一笑:“瑶主子,只是婢子不明白,青柳让奴仆小厮给红柳报信之时,主子你当时并不在府中,你是如何知晓我会以沈家设局,诓骗红柳去沈家赎你回府?
红柳袖中的那张字条也写明了主子去沈家偷鸡一事,你又是如何提前知晓,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递给红柳姐姐?
还有,我为何追你至郊外的乱葬谷,而你却会如神鬼一般出现在武国公府?
二主子,你到底用了何种手段,骗过了我青柳,你到底是人是鬼?”
见此婢子如此愚钝,却心如蛇蝎,苏歆瑶委实不想再理会此人半分。
“青柳,带着你的疑问,挨板子去吧!”苏歆瑶拂袖,撇下一抹幽光,喝令两奴仆小厮将青柳压上,随后往刑凳拖拽。
青柳见自己气数已尽,顿生恐惧,对向苏歆瑶厉喝:“苏歆瑶,你给我青柳下套,你不得好死,不得!”
“住嘴!”苏歆瑶回眸,“青柳,莫不是你心生歹意,欲将我歆瑶庭苑的红柳灭了口实在先,我苏歆瑶怎会如此般惩治于你?”
苏歆瑶走下高堂:“青柳,本姑娘给过你数次机会,我将金府计扔于奴仆庭苑,断不是让你学着金府计中的那些肮脏手段来对付红柳婢子,而是让你好生一看,这金府计中的恶人,是获得如何惨寰下场。
只因你生性顽劣,不思悔改,竟顺着我苏歆瑶偷鸡之计,中了本姑娘的圈套,却浑然不知。
而今日,本姑娘在午膳之前返回府衙谎称未带午膳银两便就是要警告于你,切莫再心生歹意,而你却继续追着本姑娘出府,誓要将红柳置于死地。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歆瑶庭苑之人,本姑娘岂能容你在武国公府如此放肆。
至于姑娘我到底是如何行事,你在挨完板杖之后若是还有闲心,我苏歆瑶再与你细说。
青柳,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怨不得旁人,来人,给本姑娘带下去吧!”
两奴仆小厮终将青柳带下压于刑凳,而一侧的苏歆锦立马撇过一缕阴邪至极的眸光,对向刚欲行杖的奴仆小厮。
两奴仆会意,用尽毕生气力,将为红柳量身定做的板杖,生生砸向了青柳的身。
随着青柳的嘶哑咳血之音,青柳仅存一丝意识的双眼再度望向眼前高堂上苏歆瑶的那抹苍兰背影,终是喷出一口脓血。
“苏……苏歆瑶,你……你!好恐怖!”
四十板杖过后,青柳终是无法忍受剧烈的板杖疼痛,终毙命于武国公府大堂。
而她最后在承受巨大疼痛后的咬牙迷离之际,却始终没有供出主谋苏歆锦和李氏大夫人。
……
晚夜,苏歆瑶的闺房,红柳单手撑着下巴,呆呆的望着抿茶思索的苏歆瑶。
今日,青柳惨死于武国公府的惨寰之景,却还真将从未参与后宅争斗的红柳给生生镇住。
她将袖口里的那张素纸掏出,放于昏黄火光之上。
瞬间,一缕红火燃起,将整个昏暗的歆瑶闺房,照得通明透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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