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寝宫,沐谨将一侧的花公公和所有旁人差下,整个皇殿之内,只剩下当今天子沐谨和当今最年轻的王爷沐霖宵。
而皇案之后,年轻的沐谨已聚透出股股杀意,望向沐霖宵:“沐皇叔,你到底是为何意?”
沐霖宵叩拜:“小皇侄,臣此次弹劾江右丞其实也无特别确凿的凭证,都是弄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证据罢了。
况且陛下深知,如此之证,也断是微臣的特意派人安排的手笔,不足为证,臣,只不过给了全堂朝臣和陛下您退婚的一个托词罢了!”
“沐霖宵,你!”沐谨话音未落,沐霖宵便拜上一首,道:“如此,陛下便也寻着了由头,将丞相当堂呵斥。
武国公府满门忠烈,而国公府的大嫡女嫁入江府之后竟受此凌辱,苏霸天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陛下就能以武国公府上下呛怒为由,断是不能将武国公府的二嫡女再许给如此行为不检的江丞相,而是最终一纸婚书,赐给了微臣,委实随了陛下的心愿。”
沐霖宵鬼魅异常,直起身子,继续道:“陛下,与其说是微臣将陛下的朝堂扰乱三分,不如说是微臣,助了陛下将武国公府的兵权,从江右丞手中,分下了一半于微臣。
从此,江右丞便会忌惮微臣三分,而微臣也会忌惮江丞相三分,我们两家正好互相牵制,而小皇侄你,心里才乐着呢,你说是与不是?”
“沐霖宵,你竟敢利用朕帮你娶媳妇?”
“小皇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什么叫利用,我沐霖宵就乃顺水推舟,顺便娶个王妃回府而已!”
沐谨抿上了一口茶,呛怒的眼眸突转幽深,轻言道:“沐皇叔啊,做臣子的,还是莫如此般聪明的为好,否则!”
“微臣谨遵小皇侄的教诲。”
“沐霖宵,你小皇侄来,小皇侄去的,你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沐霖宵凑上了沐谨的黄幔桌案,眼眸放出一股子宠溺的绿光:
“小皇侄,如今这寝宫中只有你我叔侄二人,何必如此拘谨,小皇侄就是小皇侄,今后还得多看经书,学学这为政之道。”
“哼,不用你皇叔教,先皇在世都没如此压迫朕读经书,你又何德何能!”
“好,小皇侄聪慧,那几日后刘贵妃的庆功寿宴,小皇侄就自行安排,我沐霖宵就此归隐山田,不问皇政之事,免得哪天皇帝天威降临,微臣的项上头颅不保。”
话落,沐霖宵转身离去,发誓此生不探皇权之事。
“诶,沐皇叔且留步,朕,还有一事要与沐皇叔相商。”
沐霖宵甩甩折扇:“此生不入皇城,此生不探皇政,不如两袖清风自在,深藏功勋与名录。”
“沐霖宵,你放肆,你莫不是还要让朕,求你不成?”
“非也非也!”沐霖宵侧眸,见沐谨委实发怒,便跪拜一叩,道:
“微臣倒是可以为陛下出谋安排刘贵妃庆功寿宴一事,只是,小皇侄,你可也得赏赐给微臣一套上好的嫁妆,让微臣的喜宴办得风光一些,您说是与不是?”
……
东厦皇城众所皆知,宫中刘贵妃的生辰寿宴将近,皇上将大摆宴席,宴请宫中贵妃臣子和宫外各府的名门千金前来参宴。
而武国公府世家习武,实属乃一武将之门,往年的宫中宴席,素以京中大家闺秀的歌舞才艺闻名,却没见有哪家千金弄两个大锤在皇家宴席之上狂舞。
如此国公府却也无心参加宫中寿宴,只想着镇守好边塞一方,为东厦百姓谋福,便也就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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