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沐谨装腔作势的看着皇案上沐霖宵早在两天前便递给沐谨的安宁伯所有罪证,故作一脸讶然,装模作样的絮叨着:“逆臣,逆臣,该诛,该诛!”
半晌,沐谨将所有罪证扔在了安宁伯的身上,让他自己好生的看看自己的罪行。
安宁伯见事情败露,也无话可说,只是拿出一块免死牌,对着沐霖宵好生昏笑,道是他历代于朝廷有功,先皇早就赐下了一块免死金牌,他安宁伯爵如今已是有九条命在身。
如此,御羽灵开始癫狂,她无法忍受天下的逆贼逍遥法外,无法忍受他的爹爹含冤九泉。
“你纳命来,你这杀人的恶魔纳命来!”
御羽灵突然死掐住安宁伯的脖颈,终被苏歆瑶一掌劈晕。
苏歆瑶跪地俯首,此番画面倒是让沐谨惊心动魄。
“反了,反了,既然敢在天子脚下动手,反了,反了!”
沐谨刚要下令惩治御羽灵,被击晕的御羽灵却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跪在地上,请求沐谨将安宁伯明正典刑,并将城安县太爷御洪凌被冤枉的事实,昭告天下!
“放肆,朕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罪臣之女指指点点!哼!”
沐谨重坐桌案:“御羽灵,你要朕昭告天下御洪凌实乃一忠骨之臣,你是要让朕向天下认错吗?你让朕的天威何在,你让东厦皇室的颜面何存!”
御羽灵再拜三首,苍兰道:“臣女不知何为皇室政权,臣女只知,天理昭彰,奸佞之臣不可留,良善之人不可欺,否则必将天下大乱!”
“你大胆,你欺君,来人,给我将此女拖出去杖打一百!”
一众禁军又上前虎视眈眈,沐霖宵将身子挡在了一众侍卫面前,抱拳道:“皇上,勿动怒,大案已经陈结,该颁圣旨了!”
沐谨探了探一侧的御羽灵,没有好声色起身,颁下御旨。
御羽灵公然无视朝廷律法,犯下逃狱大罪,本应斩立决,但念其实乃是蒙冤入狱,便不再追求其逃狱大罪。
至于御洪凌一案,即刻下令将发配边疆充公的御府男丁释放归乡,还在牢中的女子放归府衙。
而御羽灵虽蒙受奇冤,但也实乃在御书房犯下欺君之罪,便着令将其贬为赎民,让其东厦之国做一良善女子。
待御洪凌一案宣判完毕,沐谨望向苏歆瑶。
此女虽已犯下私藏朝廷要犯大罪,但念其有因,又帮助朝廷勘破御洪凌冤案,便也算是将功折过,不予追究。
而至于安宁伯,沐谨下令,此人犯下大罪,但因祖上有功,先皇赐下免死金牌一枚,便饶其性命,委派其前往边关任职地方刑查司,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待安宁伯领命过后,他侧脸怒视一眼沐霖宵,恶煞道:“沐霖宵,你给本伯等着,本伯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宁伯离去,沐霖宵转身对向安宁伯拜上一躬,邪魅一笑:“本王,好生的等着!”
沐谨的皇案之下,圣旨已是宣读完毕,沐霖宵却满脸讶然,望向即将离去的沐谨小皇帝。
他费劲心思,为沐谨破获如此大案,这小皇帝居然一两碎银子都不予赏赐,这还是东厦的泱泱皇朝嘛?
沐霖宵咳嗽两声,抱拳于沐谨皇案之前,缄默不语,实则讨要奖赏。
沐霖挥袍,沐王爷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花公公,裳沐霖宵一杯御赐香茶。
待沐谨离去,沐霖宵品着有些苦涩的香茶,发誓今生再不为沐谨相助皇室之事。
……
郊外,安宁伯带着一行官兵,正前往边塞复命。
万支竹箭突然从林中射出,一行黑影从天而降,小竹林中,一片刀光血影。
半晌,安宁伯全身是血,趴在地上揪着沐霖宵的绯衣裤脚,手中拿着那块免死金牌,对沐霖宵轰怒道:“本伯又免死金牌在手,皇帝都不敢杀我,你,沐霖宵,怎能!”
沐霖宵一笑:“你不是叫本王等着吗?安宁伯,本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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