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尔晴屋里出来后,白千里就直接去了江陵屋里。
高尔晴不在的这段时日,白千里才任礼部尚书,宫中事务繁杂,时常留在宫中值守。若下值归府,也都挺晚,回得早的话,都会到江陵屋里坐坐,不过都没留宿,自个回书房休息。
说是江陵月份大了,怕伤着孩子,江陵也觉得这样好。
不过,俩人的感情到底是生分了些许。
此刻,江陵见白千里一脸不悦走了进来,心中更是难受。于是,负气道:“白大人,您若是不想进这偏院。前头正院,紫玉郡主不是给您找了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的姨娘,何必来我这找晦气。”
白千里为了红袖之事,刚同高尔晴起了争执,江陵这话,无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时,也就暴怒了起来:“江陵,看来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了!”
“呵呵呵,你纵着我?”江陵听言,突然情绪失控,哈哈大笑起来,“嫁你为妻,能忍的都忍了,不能忍的我也都忍了。成日担惊受怕,躲在这么个小院子深居简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活得连个妾室都不如……白千里,你还要我怎么样?早知如此,当初我就……”
看到屋里吓得瑟瑟发抖的下人们,江陵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当初你就怎么样?”白千里怒火中烧,“啪”一声,当时就把案桌上茶盏给摔了个粉碎。随后,又喊了声,“都给本官滚!”
下人们落荒而逃,江陵强忍泪水,也要往外走。
白千里一下拉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拉扯过来:“你想去哪?把话给我说清楚。”
“不是白大人,让我滚的吗?”江陵瞪着白千里,死命想挣开他的钳制,却怎么都挣不开。
白千里一把将门摔上,扯出江陵脖颈处的蓝宝石项链,质问道:“江陵,这到底是谁给你的?还有,你原来有条黑珍珠链子,去了何处?”
“白千里,你什么意思?”江陵惊恐道。
“什么意思?江陵,你真当我傻啊?宫里赏赐什么东西,我会不清楚,别告诉我,是你那个穷秀才爹给你的!”连日来,蓄积在心中的怀疑不断放大,白千里在此刻爆发了。
那西海之泪虽细,却十分牢固,像长在江陵身上一般。江陵不吭声,白千里手上的力道就越发大了,链子竟把脖子撕扯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说!是不是蓝轻舟送你的?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白千里歇斯底里道。
“白千里,你怀疑我?”问完这句,江陵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蓝宝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让人迷失。
“那你说,到底是还不是?”白千里再质问道。
“你说是,便是吧。白千里,要不,你休了我吧?”此时,江陵觉得遍体生寒,只想逃离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喘一口气。
“江陵,你让我休了你?你怎么敢!”江陵这话却是把白千里激怒了,当时他就失去理智,将江陵使劲一扯,“想让我休了你?没门!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江陵身子重,一个站不稳,直接撞上边上的柜子,接着滚在地上。
只听见,“啊”一声惨叫,殷红的血立即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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