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没考出,只是个秀才,前程未卜。
还有,蓝轻舟今日所言,他其实也没底气反驳。因为江陵也从没对自己表示过什么,她也不讨厌蓝轻舟。
若是他去考试之时,江陵嫁给蓝轻舟了,怎么办?
糟了,红豆簪子!他给忘在换下的长衫里头。
匆匆起身,擦了擦,急忙穿上衣裳,去寻换下的衣裳。
他正想开口问母亲,却看见那红豆簪子明晃晃戴在白莲花的头上!
一见他出来,她就三蹦两跳来到面前,脸上笑出一朵花,“哥,你还说骗我说,没给我带东西。这么漂亮的簪子,我太喜欢了。”
白千里的脸沉了下来,晦声道:“这不是给你的。”
“哥,你快别骗我了。这个式样,难不成还是给娘买的?”
邬氏则在一旁道:“千里啊!你下个月就要去乡试了,出门在外都要花钱,家里也帮衬不上。给莲花买这东西干啥!得花不少钱吧?”
“娘,我都没件像样的首饰。”
“你才多大,要首饰来干啥?”
“和我一般年纪的姑娘,哪个没件首饰?”
邬氏和白莲花你一言,我一语,白千里听着,脸色越发难看,最终忍不住大吼出声:“白莲花,我说了,不是给你的,给我拿下来。”
这么一吼,母女俩这才知道他恼了,顿时有些慌了。
白千里长得风姿翩翩,但平时里不苟言笑,自带读书人不怒自威的气质,邬氏和白莲花是有些怵他的。
再说,出嫁从夫,夫亡从子,白千里才是一家之主。但他孝顺寡母,又疼爱妹妹,极少发怒。
白莲花委屈巴巴将簪子取了下来,丢换给他,哭着跑回了房。
邬氏虽不明白儿子到底为何发火,但她也不愿再惹他,唯唯诺诺道:“是莲花没规矩,回头娘骂她。赶了一天路,晚上看书伤眼,早些歇息。”说罢,就想走开。
谁知,白千里却喊住了她:“娘,你且坐下,儿子有事同你商量。”
看着白千里一脸严肃,她知道是大事,就恭顺坐了下来。
邬氏等了好一会,白千里却没开口,她心里有点毛毛的。于是,开口问道:“千里,你到底想和娘说些什么?”
“娘,这簪子是我买给江陵的。”白千里一字一顿道。
“哦,原来是买给江陵的,”邬氏顺从应道,话出口才发现不对劲,“不!为何买给她?我们两家无亲无故的。”
“就是想我们两家有亲有故,我才买了这簪子。娘,我想娶江陵。”白千里语气坚定。
“千里,江陵是不错。可眼下,你就要去赶考,考中了将来就是官老爷。何必急于一时?”邬氏有些急了。
“娘,可我属意于她,中举与否,都想娶她为妻。”
“可这......也不是我们一家说了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江家点头才行。”
“是,所以我想拜托娘,请个媒人,先把亲事定下来。”
“啊!可眼下我们家哪来的钱下聘?要不,还是等你乡试归家再去提亲,也不晚。江陵也不会跑。”若说之前,白千里想娶江陵,她那小模样,邬氏也认了。可如今,白千里眼见就要有功名了,一个乡下丫头,怎入得了她眼呢?
“会的,若是儿子娶不到她,也没法安心赶考。”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8798/7230424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