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兄啊,还真是巧了。”蓝敖见到白千里,整个人都不好了,颇有点冤家路窄的意味。心中大骂道:巧你妹!白家在村西南边,还能在村西巧遇?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说来,白千里还真有个嫡亲妹妹,叫白莲花。听苏姨娘说,比江陵小一岁,但作风泼辣,不是个好相与的。
“白千里......”江陵一见来人,就不由紧张起来,变得笨嘴拙舌。想到,方才她和蓝轻舟俩人说话,也不知道被他听去多少,更是不好意思。
此番,自然不是偶遇。
昨晚,白千里同母亲邬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答应会尽快找媒人,上门求娶江陵。他心中的顾虑就打消了泰半,不过夜里,他握着红豆簪子,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无他,他还不知江陵的心意呢!虽说,他看得出,她对自己不同,但心里到底还是没底。
于是,天一明便早起,拾掇了一番。和邬氏告了一句,就急匆匆往江家去了。
谁知,还是扑了个空。
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江秀才还是不忍心,就同他说了江陵去村西摘卢橘叶了。只是,没说蓝轻舟陪着。
白千里马不停蹄,又往西边来了。
方才,远远地,他就瞧见江陵的身影。其实,只要是有江陵的地方,他总能一眼找到她。
不过,当他再见到她身边的蓝轻舟,眉头轻轻一皱,心道:怪不得呢!他早,有人比他还早,上门送殷勤。
蓝敖看着白千里和江陵俩人眼神互通,欲言还休,气氛很是暧昧。自己挡在中间,像是多余的。
方才江陵说“不想欠他”的怒气又上来,加上莫名其妙的酸气,他没好气道:“你们俩打算这么站多久,挡着人家的道了。”
江陵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有辆牛车,正往这边来。
她脸一红,往边上一站。白千里也往边上去,见江陵脸色绯红,心里忍不住也荡起了阵阵涟漪,心不在焉起来。
蓝敖岂能便宜他,当下说道:“江陵,这离我家不远了,要不,你去我家坐坐。苏姨娘说,上回见你做的鞋样挺别致,想让你帮着描画。”
“这......”江陵偷瞄了眼边上的白千里,觉得这话,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蓝敖心想:自己实在太机智了!
邀请江陵去家做女红,绝口不提白千里,一举两得。当然,鞋样什么的,是随口胡诌出来的,他哪能知道那些。
白千里聪慧,哪能听不明白此言之意。若是平时,他也就算了。不过,今日他还真就较这个真了。
笑言道:“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果真如此。短短数日,蓝兄不但与苏姨娘冰释前嫌,还对女红颇有研究。”
听言,江陵忍不住扑哧一笑。
“喂!你这话说的。”蓝敖突然觉得,还是白帝那种喊打喊杀,动不动拔剑,干脆利落。现在,换成个只会动嘴皮子的白千里,说话含沙射影,反而累得慌。
“开个玩笑,蓝兄莫恼,”白千里嘴上说得诚恳,脸上则是写满了挑衅:怎样?你咬我啊!
在江陵面前,蓝敖自然不能咬他,更不能揍他,只好默默忍他。
白千里见好就收,转对江陵道:“江陵,我有事找你,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按理说,为了避嫌,她是不好答应的。但对上白千里恳切的眼神,她就鬼使神差说了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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