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白家,邬氏和白莲花正与白千里依依惜别,邬氏声有哽咽:“儿啊!此去一路小心,好生考试,娘盼着你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母亲放心,儿子定拼尽全力,不让您失望。”白千里郑重承诺,“您在家,要好好保重身体,不必挂念。若有消息,我会遣人先送信回来。”
“嗯。”邬氏拿出帕子,擦了一下眼角。
“哥,你定能高中,蟾宫折桂,我和娘在家等你的喜讯。”白莲花道。
“好生照顾娘,不要惹她生气。”白千里叮嘱妹妹。
“不会的,哥你放心。”
“放心吧,你妹如今大了,懂事了。”邬氏亲昵拍拍白莲花的手背。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就送到这吧,珍重。”白千里向邬氏行叩拜大礼。
儿行千里母担忧,邬氏忍不住啜泣起来,白莲花在旁小声安慰。临了,白千里还是交代了邬氏一句:“江陵之事,还请母亲多操心。”
听言,邬氏的哭声一滞,脸色微变,当时莲花扯了一下她的手。邬氏连忙道:“好好好,娘心中有数,你且放心。”
白千里微微一笑,这才安心启程。
走出奉节村的一路,他将江陵送她的银梳子轻轻攥在手中,不停摩挲。梳背很光滑,上面刻有几朵梅花,他能摸到上头细密的花纹,这让他格外安心。
明知道,江陵不可能来送自己,但他还是一步三回头,期盼着那抹倩影出现。
总算走到村口,此去就要数月近年才能归来,他回望一眼,见身后无人,最终迈开大步,往村外走去。
村口山坡上,江陵痴痴望着白千里远去的背影,眼睛有些红了。
一旁的阿黛见了,小声道:“姑娘既然都送到这,为何不去和白秀才道个别?”
“爹爹不让。”江陵幽幽道。
自打昨日白千里去到家里,和她说了一通话。之后,江秀才见到江陵,就直接同她说,不准去送白千里,不准再和他见面,于礼不合。
江陵知道江秀才的确是恼了白千里,不想忤逆亲爹,惹他不悦,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送白千里一程这事就像根针似的,扎在她心里,弄得她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结果,晨起顶了俩黑眼圈,把阿黛吓了一跳,连忙绞了热帕子给她敷。
这会子出门,是和江秀才说,俩人出来挖点野菜回去做菜。其实水患以来,山里头的这些个野菜、菌菇、地龙,都被附近的村民搜刮得差不多了。哪里还轮得到她们来采摘,不过找个借口罢了。
看着江陵失魂落魄的模样,为了恩公蓝轻舟,阿黛考虑再三,还是问道:“姑娘,属意白秀才?”
“别胡说。”江陵被阿黛说中了心思,羞得一跺脚,转身不再看,“我们回去吧,要不爹爹该着急了。”
“野菜呢?”阿黛指着空空如也的篮子。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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