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当真要和我争吗?你们可知我的主家是谁?”菘儿气呼呼威胁道。
“管你是谁!天王老子也要讲道理,是你抢我们的东西。”田玄毫不相让。
“你......大胆刁民!”菘儿自做了紫玉郡主的大丫头,多少人巴结着,还从没人这样和她说过话。
“你一个做人奴婢的,说我们刁民?呵呵呵,我们可是秀才出身!”田玄也是气得不行。
“有本事,你给我等着!”
“姑娘,少爷......”摊主劝劝这个,又劝那个,但没人搭理。看戏的人,也起哄说,是他见钱眼开,做生意不老实,如今搞得里外不是人,活该!
摊子围得水泄不通,一群吃瓜群众就等着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白千里四下看看,眉头皱了起来,“大胆刁民”四个字在心中辗转了几回。再看面前这位丫头的打扮,竟比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还要体面些。
心下有了计较,他拉了拉田玄,轻声道:“多谢田兄仗义执言,绢花我不要了。拿上银子,我们走吧。”
摊主一听,白千里这厢要退让了,顿时松了口气。赶忙将田玄给的一两银子,另又数了四十一文银子恭敬递了过去,只道:“是小的猪油蒙了心,公子见谅。”
白千里不应他,只是接过一两零二十一文钱,将多出的二十文推还给摊主,拉起田玄就要走。
此刻,田玄正在气头上,哪里肯依,道:“白兄,你别拉我!他们欺人太甚,田某今日定要他们给个说法。否则,就算闹到公堂上,也不怕。”
“公堂?好啊!看看官差抓你们,还是抓我!”菘儿嚣张不可一世。
听言,白千里心中更是不安,寻常人家的姑娘听到“公堂”二字,吓都吓死了。如今看着丫头,反而有了依仗,只能说明她的主家是朝廷中人,而且地位不低。
于是,他猛地拉了田玄,沉声道:“走!田兄,莫要争了。”不由分说,就想直接把他拉走。
“白兄,白兄......”
正当此时,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就是战马长啸,六个身着铠甲的护卫疾驰而来,嘴里喊着:“让一让。”方才,还堵得水泄不通的吃瓜群众,这会子立马清出一条道来。
一见来人,菘儿顿时喜上眉梢,嚣张道:“想走?走不了了!”
他们见到菘儿,领头的护卫关切问道:“菘儿姑娘,何事?”
“这俩人仗着是秀才,却出言侮辱我,”菘儿也是个戏精,眼泪说来就来,“我......”说着,抹了把眼泪,手中的糕点一不小心,便落在地上,她惊呼出声:“郡主要的糕点。”
听言,领头的护卫手一挥,喊了声:“抓起来。”身后的侍卫便飞身下马,直接将白千里和田玄二人给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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