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助看向白千里,白千里此时却想到远在家乡的江陵,还在等他的喜讯呢!
不能这样毁了!
于是,他大胆向前一步,朗声问道:“敢问郡主,何谓其身不正?听闻镇国公在世之时,镇守边关十数载,身先士卒,抛头颅洒热血,驱逐蛮夷,赢得生前生后名,实乃大英雄。其女有乃父之风,女中巾帼,不远千里,远赴塞外,扶灵回京。未曾想,竟是徒有其名。”
白千里豁出去了,当他看见马车华盖上的白玉兔。想到此前在书院读书,先生提及镇国公时,满是敬佩。还说了,他的嫡女紫玉郡主虽是女子,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更让人称奇的是,郡主乃卯年卯月卯日卯时出生,故而与兔特别有缘。白千里见到·车顶华盖上的白玉兔,便大胆推断车上之人乃镇国公之女——紫玉郡主,就赌一把,她要顾及镇国公的声名。
“大胆刁民,”车身晃动了一下,车上之人显然动怒了,“竟敢议论先父!”此言一出,侍卫把白千里和田玄二人团团围住。
“本郡主原看在你们是秀才的份上,小惩大戒,就此息事宁人。如今看来,你们的确是不配做读书人,竟敢出言侮辱先父镇国公。来人啊!把人押到府衙,本郡主要亲自审问。”
田玄害怕了,瑟瑟发抖问白千里:“怎么办?”
白千里却毫不不惧,反而再一步上前,高声道:“如今辱没镇国公英名的,不是在下,恰恰是郡主您。先纵容下人在外,横行街市,恃强凌弱。后又不分青红皂白,听下人片面之词,随意定罪。如今,还要将我们两个无辜之人下狱,屈打成招,才能罢休吗?”
白千里的话,一字一句敲在紫云郡主的心头,她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气急之下,她“哗啦”一声掀开车窗帘,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读书人,竟如此大胆!
没曾想,当她掀帘之时,对上白千里冰冷的双眸,她的心一阵没由来的痛!
是他,竟然是他!
无数次在梦中百转千回,梦见的那个男子:永远都是一袭白衣,清清冷冷,偏生那张脸俊美到无人能及。
她很想与他亲近,可他却从不展颜,不会笑似的。就像此刻,横眉怒目盯着她看,她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夏尔晴放下帘子,抚了一下心口,让自己平复下来。而后,猛然掀开车门帘,“碰”一声跳下车,下人们甚至斗没反应过来,给她拿脚蹬。
她就跌跌撞撞跳下了车,菘儿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谁知,她一把甩开菘儿的手,走到了白千里面前,喊了声:“放开他们。”
侍卫听命退下。
夏尔晴将白千里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细细打量着,眼中唯有他,就像看一件绝世珍宝。
一旁的田玄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到了,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不过趁机偷瞄了郡主一眼,心道:螓首峨眉,肤如凝脂,不可多得的美人,还是个尊贵的郡主。
“郡主,您怎么了?”菘儿唯唯诺诺问道,夏尔晴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于是,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奉节村秀才白千里,前来参加乡试。”白千里淡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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