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龙母敖妍,听到西海龙王调兵遣将,还喊走了自己儿子,还有庶子去南疆,心里自是不乐意。
其实,早在敖闰收到东海敖广来信时,她的眼线就来报说,东海红蛟出了事,敖广带着九个龙子倾巢出动,赶赴南疆。之后,又调派了数万水兵,前往南疆。
敖闰收到信后,什么都没说,也没动作。
故而,红蛟到底出了何事,敖妍没能打探出来。但东海动静这么大,一定是大事!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中钉蓝敖居然也跟着去了,若是没他挡路,黄骊就是西海唯一的嫡子。
敖妍明明心中厌恶得很,作为一海主母,却还要装作母慈子孝。
如今他自己作死,私自外出,也在南疆出了事,死在外头最好!这笔帐算不到任何人头上,顶多算个意外。
多么完美,省得她动手。
到时候,他生母敖怡留下的那些宝贝,统统归自己和黄骊的了,不费吹灰之力。至于白芙,反正是个女儿家,到时候给她副体面的嫁妆便可。
可临了,敖闰竟要叫自己儿子,带着这么多人去南疆救蓝敖,敖妍心中能不恼火吗?
不过,她清楚敖闰的脾性。就算他再喜三儿,不喜长子,身为西海龙王,明面上总不会叫人拿捏住什么错处。
所以,她想想,走到敖闰身旁,柔声道:“敖儿这孩子,可真是!一声不吭跑到南疆,让我们为他担忧。如今南疆这状况,看起来十分凶险,也不知东海龙王可有再传信来?”
敖妍这话看似在担心蓝敖,实则是在上眼药,提醒敖闰:蓝敖私自外出,闯了祸,如今却要西海之人为他以身涉险。
“未曾。”敖闰摇摇头。
“龙王,臣妾以为,要不先派些人去打探清楚,到底南疆出了何事?再作打算,是不是稳妥些。”敖妍道。
敖闰看了敖妍一眼,淡淡道:“妇人之见!如今南疆有变,东海几乎倾巢而出。本王身为西海龙王,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何况,敖儿还在南疆,总不能置他不顾。”
“呵呵,好一番大义凌然的说辞。”敖妍心道,要不是她深知敖闰向来都是利益至上,她此刻一定感动极了。只有像蓝敖生母敖怡那样愚蠢的女人,才会三言两语被唬住,相信敖闰对她一片真情,最后连性命都搭上了。
“臣妾愚昧。”敖妍十分识相认错,转对站在敖闰身边的稳兽和黄骊道,“兽儿、骊儿,你们俩随去南疆,定要听从号令,照顾好你们父王,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把敖儿平安带回来。”
“是,母后。”稳兽和黄骊应道。
听言,敖闰欣慰点头道:“你且放心,在西海静待便可。”
正当此时,白芙闯了进来,向敖闰行礼道:“父王,请让儿臣随你们一同前往南疆。”
白芙听闻敖广和两个哥哥要带兵去南疆,就再也坐不住了。
记得一千多年前,父王曾带她去过南疆一回。
那里四季如春,如画仙境,却带着人间烟火气,热闹非常。小姑娘都爱热闹。当时的她像刚出笼的鸟儿,在咸鱼集的摊位上穿梭着,从未有过的开怀!
自她懂事起,母后就对她说,想要讨得父王的欢心,一定要勤修苦练,练好仙法。所以,她的幼年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枯燥乏味得很。
可她那时,毕竟还是个孩子,讨父王欢心固然重要,爱玩是孩子的天性。于是,有回她就借口练功,实则溜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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