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里长也求情,蓝敖恨得捏紧双拳,知道她是没事找茬,想要发作而已。
太医正为高尔晴处理烫伤,她问:“太医,可会留疤?”当然不会了,那杯茶水是温的,手背不过红了,怎可能留疤呢?
太医们都是浸润后宫的人精,会意道:“郡主,这不好说,还得看这几日用药的状况。”
“什么!会留疤吗?”菘儿大喊道,“这该如何是好?太后娘娘定要责罚的。”
阿黛完了!
江蓝两家心头一凉,也不知该如何救下那可怜的姑娘,没被饿死,没被淹死,难道要被活活打死吗?
江陵不忍心,只好一直磕头求情:“阿黛罪不可恕,还请郡主高抬贵手,饶她一命吧!民女愿代其受罚,郡主恕罪,”
高尔晴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江陵,如同蝼蚁一般,心中一阵爽快:呵呵呵,跟本郡主抢男人,你也配!
蓝敖气得不行,还是按捺住怒气道:“郡主人慈心善,奉了太后懿旨施恩于灾民。阿黛是草民从水中救起,大难不死,还请郡主留她一命吧。”
蓝敖这话蛇打七寸,高尔晴不好不回,倒是菘儿抢白了一句:“我们郡主心善,难道就活该被烫伤了!若是留下疤痕,将来的郡马可不是要心疼!”
“菘儿,不得无礼。”高尔晴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演双簧呢!”蓝敖心道。却又拿她们无法,只好拿出杀手锏:“郡主,还请看在白解元的份上,饶阿黛一命吧!如是郡主的手果真有恙,阿黛死不足惜。”
“好了,别打了,”高尔晴道,“本郡主都忘了江姑娘是白解元的未婚妻。”震慑江陵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又抬出白千里,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阿黛的脸已经不成人样了,但还是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江陵也跪地谢恩,高尔晴又是一阵暗爽,只道:“都起来吧,别跪了!往后行事小心点。”
“是。”江陵和阿黛惶惶起身。
“江姑娘往后行事,可别失了分寸,将来给白解元丢脸,可就不好了。”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江陵听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郡主是冲着自己来的,责罚阿黛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至于原因就更简单了,一个帝都郡主,一个奉节民女,从未有过交集,更谈不上得罪。唯一的关系,就是郡主在芙蓉城认识了白千里,知道了她是白千里的未婚妻......
不过明白又如何呢?江陵只能咬牙道:“郡主所言极是,民女谨遵教诲。”
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
于是,高尔晴满意道:“本郡主有事先行一步。”
仪仗起,侍卫、奴婢、仆妇动了起来,将紫玉郡主送上马车,众人恭送郡主。待那盛气凌人的队伍走远了,江家人这才缓过神来。
江陵和阿黛抱头痛哭,江陵问:“阿黛,你疼吗?我一会去郎中那里给你买药。”
“不疼,”阿黛忍痛摇摇头,“是阿黛不好,连累姑娘了。”
“不,是我连累你了。阿黛,你受苦了。”江陵哭着说。
江秀才看着哭作一团俩人,也不知如何劝,只觉得一种无力感袭来。
蓝里长去送紫玉郡主了,留下来的蓝敖郁郁道:“江陵,这才是刚开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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