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荟蔚松开捂小胖子的手,自个儿坐去了一边。
现在她身上除了给沈明南买的药是一样东西也没有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带把小刀防身的,郁闷一阵以后,她又想着,要是沈明南发现她晚上了都没回家,会不会来找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她否决了,他怎么会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赵荟蔚心情突然有些许低落,然后就感觉有团毛茸茸的东西往自己怀里钻。
赵荟蔚侧头看去,是不知何时自己坐起来的小胖子,他眼里噙着泪水,一头就往赵荟蔚怀里拱去,像似想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似的。
赵荟蔚推了他一下,大有莫挨老子的意思,她心里很烦,好好的出趟门还意外的趟了这滩浑水。
小胖子不动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就望着赵荟蔚,眼里的泪水啪塔啪塔往下掉,憋着声哭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唉,赵荟蔚心下叹了一口气。
算了,给他点安慰吧。
于是拉着小胖子就搂在怀里,说起来这小胖子也是受害者,她也没必要迁怒于一个孩子。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道行了多远,直到天黑前才停了下来。
赵荟蔚和小胖子被他们提溜到一个破旧茅草房里面。
“三哥,为什么大哥要把人送去庐州啊,在这儿直接让那大少爷拿银子来赎,我们何必跑那么远?”说话的汉子在四人中行四,大家都称他老四。
老四有些郁闷,这儿离庐州可远着呢。
老三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了,大哥自有大哥的考量,我们跟着做就是了。”
直到他们给茅草房落了锁,赵荟蔚才是真正的心如死灰。
这趟车是去庐州的。
庐州离这儿可谓是十万八千里,驾车都要一个多月呢。
他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把人往那儿送?
赵荟蔚这才看向小胖子,他此刻也是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
“你什么身份?引得这群人要把你送往那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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