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江南发生水灾,粮食颗粒无收,父亲几乎将大半家产都用来赈灾,可还是不够,只等朝廷派人赈灾。
谁知来的人却是一个奸佞的狗官,不仅私吞赈灾款,还加重赋税,以集资重建为由,逼迫当地商人拿出钱财。
他们家本就紧迫了,根本拿不出钱财,便被那狗官找了个借口给放进大狱,父亲为保家族百年清白,在狱中以死明志。
而他们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的生活。
不久前,一个黑衣人找到了他们一家,说那个狗官的独子要来江南,只要杀了他,也算是报仇了。
母亲不同意,那个黑衣人却用母亲的性命威胁他,逼迫他。
孟怀瑾若有所思:“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两个月前”
孟怀瑾算了算时间,大概在他回京不久之后,这群人真是不消停。
他站起身:“知道了,回去吧,我就当没发生过,你母亲的事情,我也会帮你的”
男孩眼睛一亮:“谢谢王爷!”
他此刻看着孟怀瑾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摄政王孟寂,在他眼中就是战无不胜的神明,只用了八年,就击退北羌。
“您还没说,是怎么知道的呢?”男孩声音带着些不好意思。
“这里虽是两座城镇中间的路径,但却不是最近的,并且荒芜人烟,常年没有人经过,你们说是逃难,也不可能会走这条”
“还有,时间太巧了,又刚好出现在这。衣着也不对,这几天下雨,赶了这么多路的人,脚底的鞋子上却没沾多少泥巴,裤脚也干干净净的”孟怀瑾难得解释了这么多。
男孩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脚,他早就到了,在附近搭了小帐篷住着,来的时候也是特意装扮了一番,没想到漏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他看着孟怀瑾的眼神满是崇拜。
感觉到身后紧紧跟着的小人,孟怀瑾叹了口气,像是见到了幼年的自己。
清漉一觉睡醒,已经天色大亮了。
身旁空着的位置还带着些残余的温热。
她揉了揉眼,火堆旁一大两小紧紧围在一起,昨天那个小男孩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孟怀瑾,一向板着脸的孟怀瑾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
清漉头发乱成一团鸡窝,眼神迷离茫然。
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气氛怎么突然和谐了,她像个多余的。
听到动静,见清漉醒了,孟怀瑾连忙从刚刚被她转身不小心亲到的甜蜜中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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