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声,直接带着人闯进了弦月宫,殿内,秦致逸和沈芙玉如同没事人一样,而慧妃身下是血,被随手丢在那像是被抛尸一样!
慧妃的两个宫女,如云口吐鲜血,被灌了哑药说不出话来,而秀云整个人也如同痴傻一般坐在地上。
“母后来了。”秦致逸抬眼看了一眼太后,心底似乎一瞬有什么要涌出来,手上传来了沈芙玉的温度,他顿时握紧了手指,“母后来的正好,慧妃以龙子陷害贤妃,朕正想着应该如何处理,母后以为如何呢?”
太后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带着人去看了一眼慧妃,人倒是还活着,只是看着这满地的血,孩子定然是没有了!
“皇帝,你一定要如此吗?”太后转头看向秦致逸,眼底充满了失望,“慧妃怀的也是你的骨血,是大巽皇室血脉,你还要为了这个贱人做多少恶事?”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沈芙玉淡定从容的起身,眉眼含笑的模样甚至有些嘲讽的意味在其中,她这么盈盈一行礼,道:“臣妾可什么都没做错。”
“放肆!哀家同皇帝说话,岂容你插嘴!”太后顿时一恼,与皇帝僵持几日本就让她心中烦躁,归根结底都是沈芙玉的错!没有这个贱女人挑拨离间,她的儿子又怎么不会不听自己的话!“来人,贤妃以下犯上,妒忌有孕妃嫔痛下毒手,如此德行不配为宫妃!即刻打入冷宫赐死!”
“朕看谁敢!”秦致逸怒然站了起来,将沈芙玉拉到了身后,他目光冷冷,看向太后有些难以掩盖的失落和失望,“母后方才说着龙子的事情,这会儿却又想要贤妃的命,您别忘了,贤妃已有四月身孕,她腹中的可是朕的长子!”
“皇帝!”太后猛然拔高了嗓门,好像如此气势就可以帮助她让儿子听话,“慧妃何其无辜!”
“慧妃自作孽,贤妃是自保,何来无辜一说?”秦致逸反问太后,“如今太医也在,倒不妨让太医瞧瞧,看看常福都带人在凝露宫翻出来了什么!”
在太医来的那一刻起,太后的人已经将慧妃挪去偏殿诊治,到底是宫里的主子,总不能因为小产出事。
不过太医不止一位,另有一位一直留在殿内,等着秦致逸这句话后,从常福手中接过了两包药粉,细细嗅闻嘴尝后,跪在地上道:“皇上,太后娘娘,这两包药粉,一包都是极阴极寒的药材,是一副堕胎药,另一包则多是温补类药材,显然是保胎使用,不过有些药的计量不太对,这药若是用了,胎儿也只能是暂时见好,是不可能长久的。”
慧妃的确有此打算,打算拿自己的孩子做陷害他人的工具。
“母后可听清了?”秦致逸冷笑一声,“慧妃连朕的孩子都敢拿来争宠陷害他人,这就是母亲所谓的何其无辜?”
太后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着沈芙玉道:“皇帝可别忘了,先动手的是你捧在心尖上的人!慧妃可不曾真的陷害她,反倒是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先动手打掉了慧妃腹中的龙子!”
“是这样又如何?”秦致逸道,“慧妃先起了歹念,如此失了孩子也是咎由自取。”
“你是要存心气死哀家不成?”太后简直不敢相信秦致逸会说出这么偏心没道理的话来,那还是她那个从前言听计从的儿子吗?他怎么如此拎不清楚,“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何苦为了与哀家置气,从而失了自己的孩子,伤了臣子的心!”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就可有可无吗?”沈芙玉摸着肚子,双眸含泪看了一眼太后,“在太后眼里,难道慧妃的孩子死了就是可惜,臣妾母子俱亡就是活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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